狗面具的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面具下的冷汗順著下巴滴落。
“不不不,我說的當然不是社長您。”他聲音發緊,“是這里鋼鐵融化的味道,太過于刺鼻...”
不理會狗面具,那雙深邃的瞳孔轉向了小滿。
少年此刻臉色蒼白如紙,單薄的身軀在熱浪中微微發抖。
狗哥稱呼的‘社長’,來者的身份已經很明顯。
各種故事中。
他是行走的天災,所過之處必生禍亂。
是活體禁忌,就連神明都要對他退避三舍。
是黑暗一面的代表,看到他的人,幾乎沒人能活下來。
“這小孩是誰?”社長的聲音帶著玩味。
“故人之子。”狗面具的聲線繃得發顫,“帶他來這里找他爸。”
“故人之子?”社長的獠牙在火光中閃過寒芒。
像是看穿了什么,他蒼白的手指輕輕抬起。
小滿突然瞪大眼睛,皮膚下的血管詭異地蠕動起來,身體像充氣般膨脹,毛孔滲出細密的血珠,下一秒就會像熟透的果實般炸開。
狗面具的嘴角抽搐著,大腦瘋狂運轉,全力思考自己該怎么活下去。
他此刻哪還有心思去管小滿的死活,他能和這小鬼走在一起,只是基于【真理】為中介的交易。
就在這時。
天空突然暗了下來。
某種壓迫感碾過廢墟,連燃燒的暗紅火焰都為之凝固。
一艘直徑五百多米的活體戰艦撕開灰云,漆黑的結晶簇在其表面猙獰生長。
艦體上,炮管無聲地延伸,紫黑色的能量在管口匯聚成刺目的光球。
光束貫穿天地的剎那,社長只是優雅地抬起手掌。
毀滅性的能量洪流在他掌心分流,化作漫天飄散的光羽。
爆炸的余波中,只有禮服被狂風吹的獵獵作響,連發絲都未曾凌亂。
當爆炸的余波終于平息,方圓千米已化作深達百米的巨坑。
熔化的巖層在坑底泛著暗紅微光,如同地獄張開的巨口。
唯有社長站立的位置完好無損,一根高度達到百米,直徑不足兩米的石柱孤懸在中央。
“有趣...”
社長收回手,向身后看去,原本即將爆體而亡的少年已然消失無蹤。
他抬頭。
“機械污染體?這可不像是【真理】能獨自搗鼓出來的玩意。”
他陰森森的笑著,“熟悉的腐朽味道...是【涅】嗎?”
一滴鮮血在蒼白的指尖凝聚。
社長輕輕彈指,血珠化作貫穿天地的紅線,穿透戰艦。
空間坍縮成奇點,連帶著周圍的戰艦一起扭曲消失。
“新神。”
他看向某個方向,“于人類的角度來說,你欠我一個人情,我會來取的。”
最后看了眼滿地狼藉,他拎起狗面具的后頸。
兩人的身影如鉛筆畫一般被擦去,消失的無影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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