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務室,李念問我,最近怎么回事,好多獄警管教來找她開跌打骨傷的藥。
我亮出身上的各處淤青。
李念說怎么了,又有新傷。
我說最近趙大花給我們教授格斗術課程,上了強度,特別猛,什么過肩摔,十字固,勒脖子,動不動就受傷,我昨晚差點被掰斷手指頭和胳膊。
我給她看我手指頭,都腫了。
李念問需要那么拼嗎。
我說,你也知道醫務室發生過的那些事,有些囚犯自身帶有危險不要命屬性,還有一些囚犯練過格斗,有些進去之前身份特殊反正練過的,對付我們這種沒有練過的普通人綽綽有余,所以我們只能上強度課。
我建議李念,有空也去試一試上課,多一個技能防身挺好。
李念說哪有空,每天忙下來,到了很晚的時候都要累死了。
她確實是特別累,每天忙得跟機器一樣轉個不停。
周末休息,我出去外面給父母買點東西寄回家給他們,現在也不敢給他們轉錢,怕他們又被騙,只能看著他們缺什么就買什么。
其實也很難去怪家人,騙子們的詐騙手段層出不窮日漸精進與時俱進,別說是老人,就是我們這些年輕人都經常被電信詐騙,騙子還躲在國外搞這些,很難抓。
路過一個學校,我停了下來,這不就是朱瑾說的朱瑾表姐的學校,她是校長嗎。
我站在門口往里面看著,這學校特別大,魏央那么年輕真的是這所學校的校長?
很難想象。
果然是山山有猛虎,處處有能人。
有個保安警惕的問我看什么。
我說沒什么,就隨便看看,他隨即趕我走,讓我不要站在大門口。
我說好。
正要離開,下雨了。
走到對面馬路的奶茶店外面小圓桌坐下,買了一杯奶茶喝著,等雨停了再走。
低頭玩著手機,有人坐在了我的對面,輕輕咳嗽了一聲。
似曾相識的聲音。
我一抬頭,見是朱瑾的表姐魏央。
她一身淺白色職業裝,顯得精神又恰到好處的凸顯她曼妙的迷人身材,挽起的秀發盤著,看起來端莊優雅。
我說好巧,你怎么也在這。
她說:“剛才在辦公樓上看到你了,就下來找你。”
我說:“我,我是去那邊的大批發市場買點東西,剛好路過這里,就隨便看看。”
她說:“隨便看看,看看什么。”
我說:“知道你是這個學校的校長,學校那么大,超出我的想象。覺得你挺厲害的,就看多了一眼,誰知那個保安以為我鬼鬼祟祟的就趕走我吧。”
她說:“你印象中,我是那種只有幾個瓦房之類的雞野學校的校長嗎?”
她說完噗嗤自己笑了出來。
我點頭:“是啊,遠離城市在郊區山旮旯里面半山腰的路爛爛的,號稱本城最高學府的舊舊的臟臟的那種野馬學校。”
她說:“所以你就驚訝了。”
我說:“開玩笑的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我給你點一杯奶茶吧。”
她說:“正好口渴了,過來找你請我喝一杯奶茶,你點一杯金桔檸檬吧。”
我去給她點了。
我點了煙,看這個城市街道彌漫在密密細雨的霧霾里,這種天氣真讓人心情不舒服,云層壓著,高樓大廈壓著,連馬路紅綠燈和路燈和綠化樹都壓著人透不過氣來。
拿著金桔檸檬給魏央,她回復完了信息,抬起頭來,喝了一口果汁,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她說這家的金桔檸檬她特別喜歡。
兩人就隨便聊了幾句后,她問我,真分手了嗎。
我沉默一下,說道:“唉,應該算是吧。”
她說:“沒有世人祝福的愛情,的確很難走下去。”
我說:“如果你是朱瑾,你怎么辦。”
她說:“我跟她不一樣,我是別人眼中的那種女強人。”
我說:“確實,特別強的女強人,如果你是她,你才不管父母那么多吧。”
她說:“我不會活在父母的眼中,也不會按照父母設定的路線去活著,如果我是她,我會勇敢追尋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