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若男,脫險了。
兩人走到門外,一股自由的風吹到臉上,舒服。
張若男說,吃什么食堂,去外面喝酒好了。
劫后余生,是要喝點酒慶祝一下吧,去就去,叫上這幫擔心我們的姐妹們一起出去。
跟張若男說我來請客,讓她找人出去,張若男說她請客,兩人還沒去呢,就爭執誰請客了,然后說好一人一半,這才call友十幾個人出發去鎮上喝酒。
找了一家叫海邊蠔王的店,吃燒烤吃生蠔,她們說這家生蠔遠近聞名,生蠔個大鮮美。
進去一看,店里邊到海邊是坐滿了幾十桌客人。
就讓服務員給我們找了個大桌,十幾個人坐下后,點了八打生蠔,四打原味四打蒜香,然后讓她們各自點燒烤。
還沒點完,張若男就開口問喝什么酒。
有個女獄警說昨天喝多了喝不動了,張若男跟服務員說:“那就喝凍的。”
服務員說好。
張若男跟女獄警說道:“我今天開心,你們誰敢不喝。”
大家都在點頭。
這時李念走了過來,她今晚一身白裙,特別漂亮。
坐在了我身邊。
好多桌男人都看著我們這邊,看我一個男的和十六七個女的坐在一起,看漂亮的李念。
李念問我:“不叫我?”
我尷尬道:“今天腦子都宕機了,都忘了你。”
確實很尷尬,剛才說出來喝點,就讓張若男call人,我自己卻忘了叫李念。
還好張若男沒忘記她,給她發信息了,她這才跟著后面的同事出來的。
李念說:“患難時你就記得我了,享福時你就忘記我了。”
我呵呵笑笑:“確實有點不應該,但今天特殊情況,被關著小房間里邊被許多人輪番問了好幾遍,都不知道什么領導,我又擔心自己被抓起來,又擔心自己再也不能在監獄里干下去,不能和大家做同事每天見面愉愉快快的一起共事了。到現在,腦子里心里還是很不平靜。”
李念說放過你了。
很快上菜上酒,張若男讓大家倒滿酒杯,然后我和她站起來,敬大家,大家也都站了起來。
因為人多,沒一會兒就喝了將近十件啤酒,大家紛紛進入你聽我說、你先聽我說的狀態。
我抽著煙,看著眼前景象,倘若今天這劫過不去,我們是不是要被抓去拘留?那就不能享受現在這樣的好時光了。
李念說,今天她跟林麗茹等人也一起去找了副監獄長,跟副監獄長說清楚這一切,打囚犯確實是打了,可如果不打,囚犯很有可能對我們的護士進行下一步的攻擊,本身就是囚犯自己先發瘋暴力打人,我們才用暴力制服,難道說我們不該救同事嗎,如果這樣子是錯,以后遇到囚犯打人誰還敢出手。
道理都擺在那里了,千錯萬錯,是囚犯自己一個人的錯。
怎么能怪責到我和張若男的身上呢。
并且不是李念跟林麗茹給我們求情而已,好多隊長好多獄警管教都說,假如認定我們有罪,以后監獄出現囚犯攻擊我們同事的情況,眾人都不敢輕易幫手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領導們也明白了這個道理,也只能把我們按無罪情況處理。
酒有點暈了,李念問我,上次說好兩人一起去喝酒聽歌,怎么沒約過她。
我這些天為情所困,為工作所累,各種瑣事纏身,特別煩,也沒有時間和心情約她,就說最近還沒心情,等處理完了這個事,過后就約她。
她還挺期待跟我耍的,她覺得很愜意舒服。
她說要不現在就去。
那家海邊小酒館在那邊那頭,其實并不遠,我說不好吧,把她們都扔在了這里。
李念說沒事,人家都沒空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