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虹宇自然是還不想回來,像她們這種被關了許多年的囚犯,心里的那點空虛,如野草荊棘般荒蕪著,一旦出來外面看一眼繁華世界,和遇到了男人,心中的野草荊棘瞬間就被點燃,瘋狂蔓延。
只是她也清楚,不能一直在住院,首先她這邊也要承受醫藥費,其次我們監獄的人力物力也會算到她身上一份,再者,她看著我們這樣子為她跑前跑后守護著,她也不好意思。
中午時,我給她帶飯,她坐在醫務室病床看著我,雙眸燦若星辰,雙頰透紅。
相比起之前的枯燥黃臉,簡直仿佛換了一個人。
我叫她吃飯,她盯著我。
我問她看什么。
我心里心跳加速。
她輕輕說:“看你的時候,心不由得控制的狂速跳動。”
她現在跟我說話,言語間的詞語越來越什么。
我不由得擔心被人聽到,隔墻有耳,萬一讓王美瓊那些人知道,我還不得被收皮。
我說:“都說了不要講這些話,你不想死就住嘴。”
她微微笑,說吃飯。
吃了飯后,李念過來給秦虹宇檢查傷口周圍情況,然后擦藥。
張若男也來了,跟秦虹宇說,害你的人找到了。
秦虹宇看了張若男一眼,不說話。
我問張若男是誰啊。
張若男說,一個叫林小芳的囚犯干的,她說蛇是有一天她在操場放風時,不知道從哪里鉆到操場角落,她抓到了,然后她就偷偷抓起來用一塊布包著,藏著衣服里,故意犯錯被拉去小黑屋的路上,她趁著獄警管教不注意,把蛇塞進了關著秦虹宇小黑屋的小窗里,秦虹宇不知情,被咬了后才知道自己小黑屋里有一條劇毒小蛇,好在及時送醫,否則現在已經不在人世。
秦虹宇默不作聲。
張若男說,問她,她就這么說的,也不說是誰指使,你跟她有什么恩怨呢。
秦虹宇說,林小芳是陸春芳的人,肯定被逼對她下手,不然,蛇那么容易弄到手嗎,而林小芳又怎么知道秦虹宇被關在哪一間小黑屋,這件事一開始就是一起密謀好的謀殺事件。
張若男說:“都問了好幾次了,打也打了,就問到這些。”
秦虹宇說沒事了,這件事就這樣子吧。
張若男說林小芳肯定要受處分,但幕后黑手我們沒法查出來,因為林小芳死不松口,她就一口咬定是她自己討厭秦虹宇,所以對秦虹宇這么動手。
蛇從哪里渠道弄來的,查不出來,林小芳一口咬死自己干的,說她受人指使也死無對證。
秦虹宇卻一臉淡然,說不用查了,查不出來的。
監獄里有黑白秩序兩種,白的是監獄管理這些人,黑的是她們囚犯那些人,監獄獄警對囚犯可要比囚犯對囚犯好很多,囚犯敢整死囚犯,獄警卻不敢隨便這么整。
秦虹宇說,她跟林小芳素不相識,但她知道林小芳是陸春芳的人,林小芳鐵定受陸春芳逼迫對秦虹宇下毒手,為什么林小芳不愿說出實情,因為一旦說出實情,她在監獄就不用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