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地點任她選。
我說:“你不要選一餐幾千上萬的,就幾百塊錢的我能頂得住的范圍可以吧。”
她說ok。
下班后,和李軒云去了附近鎮上一家海濱飯店吃海鮮大餐,這次吃的是生腌。
沒錯,就是潮汕有名的那種潮汕生腌。
不煮。
直接用配料腌制,腌制肯定不熟,有點像吃醉蝦的感覺,但是配料表比醉蝦要豐富太多,放檸檬啊生姜香菜蒜等等,放下去的蝦剖開了是生的,放下去的生蠔是生的,蟹也全是生的。
看著這滿滿一大盤,我有點不太敢動筷子。
李軒云說:“吃呀。”
我問她:“不是我不敢吃,是我沒吃過,擔心吃不慣,不會吃下去了立即去醫院吧。”
她說道:“不會的,再喝點白酒,殺生殺菌。”
我問:“還要喝白酒?搞得那么狠啊?”
她說道:“喝白酒才能殺菌呀。”
我看著她:“你一個小姑娘家家,你喝得了白酒嗎。”
她說道:“喝勁酒吧。”
我說行,喝天下勁酒,打遍親朋好友。
上了兩支勁酒。
一人一支。
好久沒喝過這個。
記得以前在讀書的時候,跟舍友搞了一人兩支,結果上頭了從外面半夜唱歌回校,然后鬧醒了很多人,睡覺時全身冒熱氣,第二天被子都是酒味,接著就被班主任喊去罵了一頓。
直到現在,很多年沒碰過這玩意。
上了酒后,兩人開了酒,我問她車子怎么辦,她說扔這里,今晚打車回去。
我問去哪里。
剛問完,又感覺自己傻,問這個干嘛呢,搞不好喝夠了,她又提議說太累了去酒店休息呢。
她說道:“去哪里,回去呀去哪里,不然你想去哪。”
她湊過來,盯著我的眼睛。
我當然不好意思開口說這種話,于是說道:“去監獄去宿舍。”
她倒酒了,我也倒酒了,兩人開吃,然后碰杯。
生腌的味道,一言難盡,也許愛的人會很愛,不愛的人就不太喜歡。
吃了幾口,特別是那個生蠔,吞了一個下去,感覺它還在胃里跑,不習慣,只能咽了一大口酒,把那個味道給壓下去。
李軒云笑了,問我你這是什么意思啊,這是什么表情呢。
我無奈道:“這個味道加上芥末的味道,實在是太上頭了,你說好吃吧,它又帶有一股讓人咽下去很痛苦的味道,你說不好吃吧,還吃得挺上頭。”
李軒云夾了一只蝦,剝開后沾了沾醬料給我,讓我張嘴。
我有點不好意思,哪有讓人家大美女這么喂我的,可是她盯著我,都要塞進我嘴里來了。
我只能張嘴。
她塞進我嘴里,嚼了兩口,頓時一股直沖天靈蓋的芥末辣味破耳朵眼睛而出,當場蹲下去拿著紙巾捂著嘴巴鼻子,腦子一片空白嗡嗡了好久才緩過勁來,去漱口喝了幾杯水,人都麻了。
李軒云咯吱笑個不停。
我過去就擰了一下她的大腿,她呀的打了我一下,然后繼續笑。
我說道:“不安好心,我就說你怎么對我那么好那么溫柔。”
她說道:“沒呀,我也不知道不小心就蘸了很多芥辣。”
我說道:“這味道太要人狗命了。”
她說道:“來喝酒喝酒呀,不要生氣嘛,我不是故意的。”
她開始裝可憐耍可愛,沒有辦法,誰能拒絕得了這樣一個大美女的楚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