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曾經瘋狂追求我的食堂阿姨周艷紅給我發的信息,睡覺都能做噩夢。
接著連續三條信息到手機的聲音,瘋狂追求者又開始了瘋狂的轟炸。
李軒云顯得特別無奈,這種日子沒完沒了,看不到頭。
我也沒有什么好招,除了讓她好好待在這里不出去,沒有其它好辦法。
我問李軒云,她們家也有點錢有點背景,對付這么個流氓就沒有點辦法嗎。
李軒云說也問了律師的朋友,還有當警察的親戚,反正來來回回就說人家也沒干出什么犯法的傷害人身的事,所以不能立案不能抓人什么什么的。
我說如果等到他做出人身傷害的事就晚了,狂熱追求者特別極端,他連他自己都能傷害,他自己的生命都不珍惜,何況是別人的生命呢。
李軒云說我不出去就好。
張若男給我打了電話,叫我去操場聊聊天。
我問是不是有急事,她說你快點來。
我跟李軒云說我有事,然后急忙去操場找張若男。
見到張若男,她坐在操場長椅抽著煙看星星。
我奇怪問她,不是說有急事嗎,什么事。
她說沒事啊。
我說你沒事喊我來干嘛。
她說道:“你跑去李軒云宿舍里待著。”
她看著我。
我說:“我去她宿舍,吃個飯,也不會有什么吧。”
她說道:“有人已經在說閑話,說你沒事就跑去李軒云宿舍,你們兩個在監獄里是不是亂來。”
唉。
到了這監獄里,哪怕是去女的宿舍吃個飯,都有人說三道四。
這就是在監獄里的壓抑感,沉沉的壓在人的身上,讓人呼吸不順,沒有自由的窒息感。
張若男勸告我,畢竟是在監獄里,一言一行都要謹慎小心,行為處事更是要三思而后行,特別是男女關系上,必須要保持距離,不然會惹來閑言閑語招來各種謠傳,對我們自身名聲和工作都很不利。
假如是因為修理等工作可以去女生宿舍里,而現在去吃飯,又是大晚上的還挺晚的,就有人說閑話了。
我也點了一支煙,靠著椅背。
像我們這種底層人士,在江湖中,在社會中,在人家交往的世界中,都是受到最壓迫最排擠的那一個,無論做什么說什么,都不會讓人覺得有點價值。
有時候我挺羨慕李念的,李念活著受人尊重,她活出了自己人生的精彩,她受人膜拜,景仰,而我呢,在監獄里哪怕做了多少實事,多少好事,幫人修了多少東西,補了多少漏洞,我還是那個雜工小許,我還是那個小小的完全毫無存在感的農民工。
就像頭頂上星空的無數顆星星中,我是那一顆幾乎沒有光芒的星星,只有在人們想要發現我的時候,找我的時候,才會看到我身上那一點點微弱的光,而當他們不想找我的時候,我就消失在了星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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