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軒云也吃,她不像我們,她是見過世面的人,這些東西她想吃的話經常吃得到,細口慢咽,優雅嫻靜。
在這個危險四伏的監獄中,能結識到幾個真心朋友真不容易。
燒酒是大瓶的,怎么倒怎么喝都沒見瓶子空多少。
一會兒后幾人有點進入微醺狀態了,張若男聊到了錄口供的那些事,后面聊到了左亞楠幾個同事,她說這幾個人生廢了,小丫姐姐就算判了進去,花點錢人家就能出來了,再說小丫姐姐那個罪犯的不大,倒是左亞楠這幾個鯊凋,竟然蠢到干出恐嚇要挾脅迫人拿錢這種事,可謂是因小失大,她問李軒云,那個劫持李軒云的追求者,律師說會怎么樣個下場。
李軒云說,最少五六年吧。
張若男說加油,五六年太少了,讓他進去久一點。
張若男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接了電話,然后跟我們說有事先去忙一下就出去了。
就剩下了我和李軒云,兩人待著喝。
李軒云拿著酒杯敬我,說謝謝我那天舍命救她。
我說道:“哎呀,你老是謝來謝去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你看你又請我吃好東西,貴的酒,又給我送煙,就夠了。我們是好兄弟好哥們,不用這樣子。”
李軒云喝了后,給我倒酒,說:“我爸媽跟你說的什么話,你也不要放心上啦。”
我說:“我覺得你爸媽說的,做的都挺對的。”
她問:“什么對?有什么對的呢。”
我說道:“父母關心你,擔心你,對你好,不讓你下嫁給條件比自己家差很多的人,不讓你下半輩子吃苦,這不對嗎?他們把你養大,從小養尊處優,不讓你跟了一個窮小子,最關鍵是這個窮小子不但窮,家里也很窮,沒車沒房就算了而且看起來這輩子都沒有什么希望有錢了。讓你跟這么一個窮小子談戀愛,你樂意,你家人是不會同意的。你應該感謝你爸媽對你的關心和保護,他們這么做這么選擇這么護著你是對的。”
她立即臉色不悅說道:“我不能自由選擇戀愛了?我自己喜歡誰還要父母指定了。現在都什么年代了,不是像以前一樣會餓死的年代,兩人互相在一起有感情,然后有份工作愿意干活掙錢就好。眾生人人平等……”
我打斷她的話:“姐姐啊哪有那么簡單啊,你沒有經歷過窮,你不知道窮到沒錢治病看著人活活痛死的是多么可憐多么凄慘的一件事。眾生人人平等,我謝謝你了軒云姐姐你看得起我們這些窮鬼,但不是每個人都跟你這么單純的想法的,如果真的眾生平等,去坐個高鐵為什么還分二等座一等座特等座,飛機還有頭等艙和公務艙?”
想到我跟她匹配不到一起,我挺心酸。
她說:“我不管那么多,感情的選擇,我自己選,我不讓父母插手。”
我看她超級認真的模樣,還挺可愛,捏了一下她的臉,她打了我的手:“你干嘛。”
我說道:“別太認真了,反正你也不會選擇我。”
她說道:“我怎么就能不認真,如果我要選擇呢。”
我看著她,她也看著我。
我說:“開玩笑呢。”
她正要說什么,外面有人走了進來,李念,身后是張若男,張若男把李念推進來了:“帶李醫生來吃點好吃的。”
我本來和李軒云兩人是靠得很近的,見她們兩進來,我和李軒云自動隔開。
李念微笑問,不會打擾你們吧。
張若男大大咧咧:“我剛好回來見她在操場散步,把她拉來的,這么多吃的也吃不完,一起了。”
我說沒事啊剛好一起吃,李軒云也說剛好。
李念坐下來后,掃了我和李軒云一眼:“喝多了嗎?”
我說沒有呢,剛好進入狀態。
給她拿了筷子和碗:“都是生的,寄生蟲很多,醫生不會介意吧。”
李念說:“治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