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了電話。
她說去她辦公室一下,馬上。
去她辦公室,奇怪她這個點天黑了還在這里干嘛,想想多半是為了昨晚的那件事,善后陸春芳的事情。
她站在辦公室門口,辦公室門關著,我問她干嘛。
她說鑰匙在辦公室里了,怎么進去。
我說備用鑰匙呢。
她說全都在里面。
問她包里有什么卡,她問什么卡。
我說門卡什么卡都行,她拿了一張卡給我,我弄了一下,門開了。
她驚奇問:“怎么開的。”
我說用手開的。
她說:“還想讓你鉆窗戶。”
我說我這門手藝幫人上門開鎖是要收費的,一次幾百。
她叫我進去辦公室,說有點事想問我。
進去了辦公室后,她問我:“平時采購這些安排,都是副監獄長,對吧。”
我說是啊。
她問我:“你每次也都有好處吧。”
我說道:“我不是每次都跟你報備,都跟你說嗎。”
她說道:“好,以后都要這樣。”
我點頭說好,然后問:“你干嘛不直接自己采購這些。”
她說道:“要管的事情太多,忙不過來。你叫李念過來一趟,昨晚那個逃出去的女囚死了,有點事找她處理一下。”
我說好。
打電話給李念讓她過來。
陸春芳掛掉了這件事,善后的事還是有點復雜,搞不好人家家屬還要來鬧,而且帽子叔叔那邊還要抓了一群幫助陸春芳逃出去的幫兇送上法庭。
李念讓我回去醫務室一趟,秦虹宇要上藥,讓我去給她上藥。
李念今天也睡了一天,傍晚才到的醫務室。
去了醫務室,見秦虹宇在病房里躺著,見到我拿藥過去后,她問我陸春芳死了嗎。
我說死了。
她說是真的?
我說當然真的,難道假的。
她問我到底怎么回事。
我告訴了她事情經過。
她說道:“死的真慘。”
我說道:“干嘛,你要心疼可惜人家嗎。”
她說道:“死的挺好。”
我說道:“你會不會開心?”
她說道:“舒服。自己的仇敵掛了,肯定會。”
我說道:“其實她還是有活命的機會,甚至是有逃跑的機會,但是她低估了帽子叔叔們的能力。當時我們去跟她談判的時候,我和李念以為她有可能看在沒法逃脫的份上選擇投降,沒想到她選擇硬鋼到底,以為自己能逃脫,太蠢了。”
她說道:“廢了那么大勁,準備了那么久,已經快要成功了,與其回來繼續坐牢幾十年,不如奮力一搏,死就死吧。”
我問她:“如果是你逃到了外面,你也會這么干吧。”
她說道:“不會,我不會越獄,成功概率太低了。”
給她上藥的時候,她又想對我動手,見她動壞心思,我說不要亂來,等下小心隔墻有眼。
她問我,今晚來這里陪她可以嗎。
我說你瘋了,要死啊。
她說道:“你在這里看守,又不讓你干嘛,為什么要死。”
我說道:“只要男女單獨共處,就有很多閑話,別瞎想。”
外面有腳步聲,我急忙離開。
有個獄警昨晚喝多了,說難受了一天,來拿點葡萄糖。
拿給她之后,李念也回來了。
我問李念,監獄長找她去干啥。
她說陸春芳善后的事,這邊也要開證明報告這些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