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進步,但人家拒絕繼續進步呀。”
林新月好奇問:“拒絕?什么意思?”
“就是只負責做飯或熬稀飯。”賴心善解釋:“其他一概不干,都得我來。”
林新月笑開了,問:“你應該能勝任吧?想當初你在你們那個老樓房的公共廚房都能干得熱火朝天。現在四合院那么寬敞,夠地方你顛勺做飯菜的。”
“還行。”賴心善答:“做飯和熬粥都需要更長的時間,她能幫忙已經是再好不過,我還哪敢提更高的要求。”
林新月搖頭:“話雖如此,等她心疼你后,她就會主動幫忙,至少會幫你打打下手。”
“足矣足矣。”賴心善笑道:“能有這樣子,我已經夠僥幸了。”
語罷,他告別匆匆離去。
“我得做飯去了,家里還有一對母女等著我去投喂呢!”
“明天見。”江婉調侃:“多投喂點,她們長高長胖了,都是你賴先生的大功勞。”
“哈哈!明兒見!”賴心善騎上自行車離去。
林新月也開始收拾辦公桌,對江婉擠了擠眼睛。
“振關的那個親爹……買了一套公寓樓,聽說已經搬進去住了。”
“哦?”江婉好奇問:“大不大?位置在哪兒?”
林新月低聲:“在市區,離我們不算遠。聽說價格不便宜,至少要一兩千塊。”
江婉點點頭。
林新月卻犯愁起來,皺眉問:“如果是你,你會不會也起疑?什么老板能一口氣將之前欠下的工資一并還了,而且數額還不小?”
“騙你們的。”江婉毫不留情戳穿:“一個月能賺多少錢,普通工人的收入是多少,都是可以算出來的。他才來京都多久?哪怕從一開始來就干活,哪怕他的收入是普通人的兩三倍,也不可能一年半載就攢下這么大一筆錢。”
林新月郁悶極了,解釋:“我是越聽越覺得心驚膽戰。他還讓我帶著孩子過去住一陣子,趾高氣揚說要天天帶我們下館子。我連理都不想理他,讓他別來出租屋打擾我們。”
“小人乍富。”江婉搖頭:“別太親近,離得越遠越好。”
林新月皺眉解釋:“我已經跟振關和振城說了,別去他那邊,盡量躲著他。他還生氣了,說我頭發短見識少,故意教唆兒子跟他反目成仇。我懶得理他,讓他快些滾。”
“這話說得夠囂張呀。”江婉都聽笑了,“他之前躺在醫院那會兒,他可不敢這么說。”
“就是。”林新月道:“我跟兩兒子都說了,如果等他老了,他沒人贍養,生病了沒人照顧,那他們就必須分擔著去承擔。至于現在,他有得花有得住,甭用管他。”
江婉忍不住問:“他突然變得那么有錢,除了買了房子外,還有買其他吧?”
“不知道。”林新月答:“好像聽振關說過……還買了手表,天天戴手腕上,天天出去溜達吹大牛。”
江婉仍叮囑:“別讓孩子們跟他太親近,有害無利,也別為了省房租搬過去。你如果缺錢,可以先來預支工資。”
他以前敢鬧事威脅孫寶財,被打到半死仍不知悔改。
這一次突然暴富,背后的原因卻經不起推敲。
目前來看,跟一顆定時炸彈沒什么區別。
“嗯嗯。”林新月搖頭:“我看到他就想吐,不可能跟他住同一屋檐下的。哪怕我老得走不動了,我也不會同意。”
江婉好笑調侃:“到時一人照顧老爹,一人照顧老娘。幸好有兩兒子,不然你還得犯愁。”
“所以說,多孩家庭的好處,總算顯現出來了吧?”
“還沒,暫時只有帶娃的煩惱和郁悶。”
“哈哈哈!”
這時,李香妹手里捏著一張白紙,神色慌張奔進來。
“小婉,棟梁說——你舅舅病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