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好像都過去了兩個多時辰了吧,這位囂張跋扈的江都統,可能還真的不想應戰,不然應該早出來了。”
“也不一定,你沒看城主府的那些士卒都沒有趕人嘛.說不定江徹不在城內呢。”
嘈雜的聲音熙熙攘攘,各種猜測都有。
但隨著江徹遲遲不露面,不少武者也逐漸傾向于江徹怯戰。
還有些陸家提前安排好的人手出言嘲諷。
說江徹害怕了,連約戰都不敢,一定是被之前的陸家家主打傷了。
而在城主府門口,則始終保持著平靜。
守衛目不斜視,仿若門前的僧侶如無物。
上面已經傳了話,不許有任何動作。
吱呀
議論聲中,緊閉著的城主府大門緩緩打開,立刻吸引了在場不少人的注意,但當看清楚來人之后,許多人卻面露失望。
因為現身的根本就不是江徹,只是他手底下的一個統領。
耿大彪冷著一張臉走到僧侶面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問道:
“就你要約戰啊?”
年輕僧人緩緩搖頭:
“邀戰論道之人并非貧僧,而是我師兄一空,江施主何在?為何不現身?”年輕和尚接著問道。
“就憑你,有資格讓江都統現身嗎?”
耿大彪冷哼一聲。
“這么說,江都統是不敢應戰了?”
“禿驢,你算老幾,也配評價我家大人,告訴你.我家都統已經言明,他日理萬機,事務繁雜,肩上扛著泰山城數十萬百姓。
沒有閑功夫去論什么道,應什么戰,你們金元寺也沒有資格說約戰就約戰,想切磋論道可以,必須要拿出誠意來。”
耿大彪環視著周圍的江湖武者,一字一句大聲的復述著江徹之前的安排。
“什么誠意?”
“是啊,江都統想要什么誠意啊?”
“快說啊”
不少人催促著,叫喊著。
“還請施主明言。”
僧侶起身,單手合十道。
“我家江都統說了,讓他下場費用很高,你們金元寺不是盛產一種煉體靈藥,叫什么羅漢果嗎?先送一枚極品羅漢果當做誠意,若是舍不得,那約戰免談。”
耿大彪朗聲道。
“羅漢果,還要極品的,嘿,這個江徹還真是獅子大開口。”
“是啊,這東西出現在咱們泰安府江湖上的次數可是屈指可數啊。”
“我覺得啊,這個江徹就是自知不如金元寺的一空大師,但又不想折了面子,所以才給出這么一個借口。”
“俺也是這么認為的,畢竟哪有邀戰提前先要出場費的。”
“就是,就是”
江徹的開口索要,讓周圍的人都覺得是他實力不足,想出的借口。
“好了,俺話講完了,你回去之后問問,愿不愿意拿羅漢果表示誠意,不愿意的話,以后就別在這兒大放厥詞了。”
耿大彪擺擺手,也不去管身后之人的議論,轉身便走。
只留下年輕和尚眉頭緊蹙。
在來之前,師叔也沒吩咐過他要不要答應啊.
一空和尚的邀戰,與江徹的回應在傳播出去之后,掀起的波瀾非常之大,短短一日,便在泰山城內徹底傳開。
但凡江湖武者,所議論之事,五句中有三句都是在聊此事。
包括一些人看出了其中的門道,猜到是陸家找上的金元寺,不然,一空和尚無緣無故怎么可能會約戰江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