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可還是江徹的未婚妻呢。
結果呢?
這跟妻目前犯有什么區別?
但滿腔怒火,在齊婉君即將踏入梅院的時候,忽然停滯,她面露糾結,忽然又生出了猶豫,不知道該不該就這么直接闖進去。
闖進去之后,除了罵幾句齊凝冰之外,她還能做什么?
之前畢竟是她口口聲聲說成全他們兩個,而她自愿退出,現在要是上門質問,豈不顯得她就像是一個妒婦?
更顯得她口是心非,甚至是虛偽。
齊婉君的臉上陰晴不定,一陣青一陣白,更令她糟心的是,腦海中再度增添了許多記憶畫面,有些畫面,甚至令她難以直視。
她都不知道齊凝冰究竟是怎么了。
怎么會變成這樣?
這樣的行為,跟青樓里的銀娃蕩腹有什么區別?
而那種記憶片段,對她的沖擊,更是無與倫比,讓她原本堅挺的身子此刻都有些發軟,將銀槍拄在地上方才穩住。
甚至感覺到了一種陌生的情緒,谷底之中,都好似下起了蒙蒙細雨。
雙腿緊繃,齊婉君迅速意識到那是什么反應,咬了咬牙強忍住沒有摩擦,深吸了一口氣,冷哼一聲轉身走向一旁的院子。
此刻。
正在修行的江徹也感知到了外面的齊婉君,目光動了動,這一次的目的主要是試一試齊婉君的反應是什么,早在開始之前,他便做好了準備。
將神識籠罩整個城主府,就是為了時刻感知到情況。
不出所料,齊凝冰的心靈感應,確實影響到了對方,只是,對方怎么突然忍住了,沒有闖進來打斷他們呢?
為什么呢?
刺激不夠?
“怎么了?”
正在汲取精氣修行的齊凝冰忽然感知到了江徹停止了修行,小聲問道。
“婉君過來了。”
“啊那.那怎么辦?”
齊凝冰有些慌亂,雖然事情是她提及的,但她現在也不知道該怎么進行下一步了,甚至是有些莫名的慌亂。
有種被抓包的感覺。
“別急,婉君沒有闖進來,而是回了蘭院。”
“那那怎么辦?”
“我估計是刺激不夠。”
“啊?”
——
蘭院。
花園內。
齊婉君滿面羞怒,腦海中的沖擊宛若洪流,一次一次的沖擊著她的心理防線,若非她道心堅定,此刻恐怕已經被那股情緒所感染了。
但饒是如此,那種感覺還是令她非常的難受。
長長的吐出一口香氣,齊婉君穩住心神,從儲物靈環內取出了一只玉簫放到唇邊,下一刻,一股悠揚的簫聲開始逸散。
這是她早年間學來的一種音律手段,可以平復自身的情緒波動。
她就不信了,從尸山血海中走來都不怕,難道還奈何不了一個心靈感應?
簫聲悠悠,遍傳四方。
齊婉君強行穩住心態,心神沉浸在音律之中,令她心中松了一口氣的是,這種手段似乎真的有用,腦海中的沖擊被消弭了不少。
不過很快,她便是臉色微變,隱隱有些難看。
因為那種感覺又來了,且還是比之前還用猛烈的畫面沖擊,令她的腦海中都夾雜了許多臟東西,同時她自己的吹動的音律也在此刻受到了影響。
斷斷續續,甚至她自身都跟上了那股沖擊的節奏。
“啪!”
怒火中燒的齊婉君一把捏碎了手中的玉簫,眼中仿若開始凝現出火焰。
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