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之地,只是小患。”
“陛下既然胸有成竹,那臣便放心了,微臣只是怕越州之地有失,所以才冒死進言。”江徹低聲回道。
“放心吧,朕不是心胸狹窄之輩,你朝氣蓬勃,為朝廷著想,朕是很高興的,只不過這種事,事關重大,不好輕動。
但這只是現在,事實上,朕一直都在關注,只是身邊沒有太多可以信任的肱骨之臣,江徹朕是很看好伱的。
只要以后不走錯路,莫說是侯爵,即便是以王位酬之,朕也舍得。”
元康帝拍了拍江徹的肩膀以示勉勵,并向著江徹畫下了大餅,但身上卻有一股揮之不去的傲人之意。
江徹心中不以為然,什么侯爵王爵,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實際利益,但表面上,還是萬分激動的向元康帝表忠心:
“陛下厚恩,臣萬死難報!”
鳳和宮。
皇后寢宮。
從御花園回來之后,皇后薛白嫀(shen)的臉色仍舊是不太好看,作為將門虎女,薛白嫀的脾氣性格其實一直都不太好。
尤其是坐上皇后之位后更是如此。
這一次皇帝對她的厭惡,和立儲之事的態度,更是讓她心中生出了許多危機感,大皇子姬長乾被道門支持,二皇子姬長治被佛門支持。
而她的兒子姬長盛,雖然作為嫡子,背后也有她娘家的勢力作為依靠,可關鍵是,她娘家的勢力,根本就不在京城。
也正因此,三位最有希望爭儲的皇子中,她的兒子其實是機會最渺小的,所以,這些年她才會左右橫跳,企圖說服皇帝。
可奈何,縱使她天姿國色,豐腴美艷,仍舊是吸引不到皇帝的半分垂青,自從二十余年前皇帝隨國師邀月一同修行之后。
就如同斷欲了一般,再沒有碰過女人,甚至都極少前往后宮,導致她諸多手段,都無從施展,而這一次皇帝的態度也讓她明白。
她兒子很可能不在皇帝立儲的人選之中。
為了日后,她必須要想其他方法。
絕不能如此繼續下去。
要尋找到破局之策。
“母后,您.您臉色不太好看。”
急匆匆來到的三皇子姬長盛走入鳳和宮,一眼便看到了母妃陰沉的臉色,心中頓時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在隱隱作祟。
抬起頭,皇后薛白嫀鳳目含煞:
“今日母后去了御花園見了陛下,又提了一次立儲之事。”
“莫非,莫非父皇他.”
姬長盛心中有些驚慌不定,生怕母后下一句,就是他失去了爭儲的資格。
“陛下還是沒有正面告訴母后答案,甚至還說了一句,姬長乾比你更加.有資格,如果再這么下去,太子之位,恐怕就只可能在姬長乾和姬長治之間產生了。”
“母后.可有方法?”
“陛下六位皇子中,最有資格爭奪太子之位的,就是你們三個,另外三個,雖然也有背后勢力扶持,但機會渺茫。
姬長乾被邀月那賤人支持,姬長治也被佛門支持,道佛兩家都隨之下場,如今的你,只有一個機會,那便是爭取到白鹿書院,亦或者.靠山王的支持。”
“白鹿書院.靠山王.”
姬長盛臉色陰晴不定。
雖然儒道沒落,可白鹿書院還是能夠勉強維持仙門的資格,奈何白鹿書院對于爭儲一事,從來不熱衷,他不是沒有進行過嘗試。
可得到的,都是模棱兩可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