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的地位,其實也在悄無聲息的下降。
當然,即便如此,仍舊還是有大量的侍衛守候。
走過景色宜人的各種花園,江徹也終于是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鳳和宮,也是皇后薛白嫀的寢宮。
“冠軍侯稍待,奴婢這便去稟報。”
門口的一名女官沖著江徹躬身一禮,隨后進入宮內稟報。
片刻后,江徹得以恩準進入。
但他的臉上卻沒有誠惶誠恐的神情,而是表現的頗為淡然,不,確切的說是漠然,仿若是對此行的毫不在意。
進入鳳和宮,最先映入眼簾的,還是居于上首的一道倩影。
一襲明黃色的鳳袍,頭戴冠冕,長發盤起,一雙明亮的雙目,更為其增添了幾分艷麗,高聳的山巒,彰顯著其豐腴。
若隱若現的一抹溝壑,仿若能將人徹底吸納進去。
唯一煞風景的,還是其臉上的那一抹冷傲和高貴,其眼中逸散出的神情,仿佛在告訴所有人,她就是世上最為尊貴的女人。
“微臣江徹,見過皇后娘娘。”
江徹掃了一眼,漠然的抱拳一禮。
薛皇后雍容的目光掃過江徹,微微頷首:
“坐吧。”
“謝皇后,”
江徹回了一句,便泰然自若的跪坐在一旁,沒有再去理會上面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鳳和宮內的氣氛,也迅速變得壓抑了許多。
見此情景,薛皇后也能感受的到江徹的不滿,皺了皺眉頭,揮手讓周圍幾個侍奉的婢女退下,只留下了一個貼身女官。
“此番本宮召見,冠軍侯可知為何?”
“微臣愚鈍,不知何意。”
薛皇后瞇了瞇眼睛,企圖用自身的皇后氣勢讓江徹退讓,但換來的,卻是對方肆無忌憚的眼神,頓時有些不悅。
自從成為皇后之后,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眼神了,仿佛完全沒有將她這位皇后放在心里,只是想著兒子姬長盛的事。
她還是收斂了一些心中的不滿,開口道:
“盛兒邀請冠軍侯赴宴一事,做的有些不妥,不過想來冠軍侯也能看出,這件事的背后,是有人在暗中推動。”
“哦?原來如此,微臣還真不曾看出什么端倪。”
“所以,本宮此番邀請冠軍侯前來,一是為了解釋,免得誤會,二,則是想以此為契機,希望冠軍侯和盛兒走近一些。
你們都是年輕人,應當很對脾氣,所以,明日的晚宴.本宮希望冠軍侯能夠如約而至。”
正常情況下,薛白嫀覺得一般的官員都不會反對,畢竟,她這個皇后都已經將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誰敢不給幾分面子?
能解釋幾句,都是因為江徹背景非凡了。
換另一個人,她都不會專門的邀請對方來此。
一道口諭下去,誰敢忤逆?
江徹掃了一眼薛皇后豐腴美艷的身姿,淡淡一笑:
“對于三殿下的宴請,其實微臣并未多想,也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明日可能不行,明晚微臣有要事纏身,難以脫身。”
“難道本宮的話,都不能讓冠軍侯抽出一點時間嗎?”薛白嫀自能聽出江徹話語中的推脫,臉色當即一肅。
久居高位的她,終究還是難免逸散盛氣凌人的態度。
“抽不出。”
江徹搖搖頭。
開什么玩笑。
先是將他架起來,再用這種以勢壓人,若他真去了宴會,姬長盛倒是能得到名望,可他呢?能得到什么?不僅什么實惠都撈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