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十二州,尤其是南方數州誰不清楚?
那是青天教的真正頂尖人物之一,縱橫江湖上百年,戰力無雙,甚至直接位列朝廷設下的武榜之上,且排名還不低。
這樣的存在,甚至有資格一窺武圣之境。
是真正的江湖頂尖人物。
這樣的人都死了,誰還能說江徹不夠資格擔當神使一職?
可以說,南宮極在此之前所擁有的威名,此刻都成為了江徹的踏腳石,成就了江徹的赫赫兇名。
至于青天教圣子楚河隕落的事情,雖然也掀起了一些波瀾,但相比于一位法王,縱然他資質更強,可在所有人眼中還是不算什么的。
之前都敗給了江徹,現在再敗豈不是理所當然?
對此,青天教沒有任何回應,仿若與他們無關,但越是這種行為,便越是讓人篤定此戰績的真實。
可以說,隨著南宮極之死,江徹的聲望驟然暴漲,說一聲名震天下絲毫不為過,畢竟之前的諸多戰績,大都是同輩之間交手而已。
雖然也很厲害,可在世人眼中,還是會下意識的歸咎于年輕一代。
但這一次不一樣。
南宮極是盛名已久的強大尊者,是一位能夠攪動江湖風云的人物,這樣的人敗于江徹,已經足夠將江徹的聲望堆砌到一個新的頂點。
至于江徹是不是親手擊敗的對方,這一點被大部分人選擇性的無視。
他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江徹,斬了一位尊者。
這些,便足夠了。
這股颶風席卷的非常兇猛,尤其是在南方三州,更是掀起了驚濤駭浪,聞者無不震驚莫名,有人駭然,有人害怕。
也有人興奮不已。
所有與江徹有過交集的人,都在密切的關注著此事。
可以說,江徹雖然還尚未離開京城,但他的赫赫兇名,卻響徹了整個南域三州。
“對于江徹升任南極神使,你心中沒什么想法吧?”黑衙禁地某處深潭旁,一襲素白長袍的姬成道手持魚竿,漫不經心的問道。
“義父小看慶方的心胸了,早在前幾日朝會結束后,慶方便拉著江徹交談了許久,將一些朱雀司的事宜,事無巨細的叮囑了他。
他是義父您看重的人,慶方只會恭喜他。”
陳慶方也手持著魚竿,笑呵呵的問道。
“真的?”
姬成道也不知有沒有相信陳慶方的話,而是轉而又問了一句。
陳慶方知道義父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沉默了片刻,擠出一抹笑意:
“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有些不太平衡,但我也知道義父既然這么做就一定是有理由的,所以,我不會在這件事上坑他。
事實上,我對于江徹也很看好,他的資質非同一般,手段能力也稱得上不俗,日后稍加磨礪,便會成為朝廷的一柄利刃。
我的上限我已經看到了,可他的上限我看不透,唯一有些疑惑的,是他的年紀終究還是太輕,南方局勢變幻莫定。
最近青天教與李成國之間走的愈發近了,他一人前往,真的能勝任嗎?這一次朝廷大力宣揚南宮極之死,依青天教的性子,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齊家的那位,也恐怕擋不住青天教主出手”
陳慶方將自己的一些疑慮全部吐露了出來,心中也舒暢了許多,之前他是不想說的,可畢竟神王開口,他不會隱瞞。
姬成道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一拉魚竿,兩尾鯉魚在虛空翻騰掙扎,將魚兒隨手扔進魚簍后,他又重新甩了一桿。
這才淡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