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升語氣一窒,張了張嘴還是將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雖然都是同為義子,可那人比他資歷深,修為高,官職更是遠超過他,稱得上是李成國身邊的左膀右臂,而他則是還差的很遠。
李成國抬手阻止了兩位義子的爭吵,淡淡道:
“朝廷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要用江徹來制衡本侯,即便是他想和,朝廷也不會允許,所以,唯有與那江徹斗一斗了。
本侯倒真是想看看,當初那個年輕人,如今能有幾分本事。”
李成國聲音不重,但卻蘊藏著一股極強的自信。
李東升頓時大喜,高聲附和道:
“不錯,義父說得對,那江徹又能有幾分本事?義父坐鎮越州多年,根深蒂固,麾下十萬邊疆精銳,更有幾位兄長輔佐。
無論怎么講,優勢都在咱們,江徹縱然背靠北陵齊氏,可那北陵齊氏畢竟不是越州本土勢力,想從云州插手到越州。
還差的遠呢.”
“義父,依我之見,不若還是用之前的老辦法,挑起與南越的紛爭,以此來讓朝廷妥協.”見李成國已經做好了決定,其余幾位義子也都是立即出謀獻計。
“是啊,這邊疆上下都由咱們掌控,是戰是和,也是咱們說了算,朝廷要是不想再開辟一處國戰,終究還得妥協。”
李元修搖搖頭:
“今時不同往日,以往義父雖然也用這種方式,可朝廷能忍,但現在,鎮南軍的手已經快要伸到整個越州境內了。
朝廷方面不可能會繼續妥協,義父為今之計只有兩條路,一條是分潤權利,讓出利益給朝廷,可保暫時無恙。
另一條,就是咱們脫離朝廷,割據一方。”
此言一出,大帳之內瞬間陷入了沉寂當中。
李成國面無表情的審視著麾下的這些義子,李元修的話,自然是得到了他的授意,而原因.自然是試探這些個義子是不是跟他一條心。
與青天教聯手的事情,目前為止只有李元修一人參與,其余的幾個義子所知并不詳細,雖然都是被他培養多年。
可萬一養不熟呢?
最先開口的是之前呵斥李東升的副將李曠,朝著上首的李成國最先下拜:
“義父為朝廷鎮守邊疆近百年,功勛卓著,可朝廷卻吝嗇的連個公爵都不給義父,孩兒早有不滿,若義父有意割據。
孩兒定為義父效死命!”
“愿為義父效死命!”
“愿為義父效死命!”
“俺也一樣.”
有了李曠的開頭,其余幾人紛紛下拜,以此表明自己的態度。
李成國看著這一幕,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今日眾義子的行為,倒是不枉費他的一番培養,近百年如一日的將鎮南軍練成私兵。
為的就是今日上下一心。
“爾等之心,本侯明白,不過本侯對朝廷還是心懷忠義的,不到萬不得已,本侯絕不會背反朝廷,落得個萬世罵名。”
李成國一揮手,示意眾將起身。
李元修則是沉聲道:
“義父的意思你們明白了嗎?若是朝廷就此作罷也就算了,可若是朝廷繼續咄咄逼人,那咱們鎮南軍絕不答應!”
眾將面面相覷,李曠目光一動,當即道:
“明白了,回去之后,孩兒便召集麾下眾將,讓他們對義父被朝廷壓迫的事情做出回應。”
“鎮南軍上下,定竭誠為義父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