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還遠超李成國的權勢的實力。
當初的李成國雖然坐擁越州,麾下十萬精銳,可終究只是一個元神尊者而已,距離武圣非常遙遠,在朝廷看來只是芥蘚之疾罷了。
可江徹不一樣,他的資質天下皆知,日后必為武圣,而陽平關之戰無疑將江徹的威望推至了頂峰,以決死之心鎮守越州國門。
這在越州境內,必然是盡取民心。
如今更是執掌了鎮南軍,手中權勢已然遠遠超過了李成國,最重要的是,經此一戰,江徹在百越之地的威望必然也達到了頂峰。
一旦江徹成圣生出割據之心,那他反倒是養虎為患了。
可擔憂歸擔憂,江徹之功天下皆明,他不可能不對其封賞,更無法在如今這個關頭,將江徹調離越州,并且,江徹的背后還有姬成道。
縱然江徹曾經表露過臣服他的態度,可姬文豪在之后的諸多事中,已經看出了一些問題,不相信江徹的忠心。
而有姬成道這尊真神護佑,他即便是心中再忌憚,也不可能對其打壓。
甚至于,江徹和姬成道,如今一個鎮守南疆,一個鎮守北疆,若是姬成道一道命令落下,豈不是南北夾擊之勢?
現在南疆之患已解,北疆方面雖然稱不上大勝,可在姬成道運籌帷幄之下,不僅鎮殺了一位北蠻武圣,還逼退了進犯的兵馬。
可以說,如今除了天淵方面的壓力之外,如今大周三面環敵的境地已然緩解了很多。
若在這個時候跟姬成道和江徹起沖突,后果難料
也正因此,在得知了南疆大捷和北疆戰事之后,他此刻反而是陷入到了一種復雜境地之中,身為皇帝,他自是希望取勝。
可作為威望不足以震懾天下的皇帝時,他又希望下面的臣子不要功高震主。
“陛下,該歇息了。”
一直候著的紅袍太監李承忠忽然開口提醒道。
姬文豪睜開雙目,吐出一口濁氣:
“承忠啊。”
“奴婢在。”
“對于南疆戰事,你怎么看?”
“奴婢為陛下賀,冠軍侯擊敗百越聯軍,經此一戰,不僅剿滅了謀逆的李成國,還震懾住了百越諸國,不出意外,或許幾十年內南疆都可能再無戰事。”
李承忠的臉上堆起笑臉。
“那京城百姓呢?”
“繡衣衛傳來的消息看,如今不止是京城百姓,各州各府的百姓都是興高采烈,尤其是越州百姓,還有不少人為冠軍侯立了生祠呢。”
“生祠.”
姬文豪的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沉寂片刻后又問:
“那依你看,朕該如何封賞冠軍侯?”
“奴婢眼界淺薄,不敢妄言。”
李承忠連忙低下頭,似是有些惶恐。
“朕恕你無罪。”
李承忠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姬文豪,作為皇帝的貼身近侍,他豈能不知道皇帝對于江徹和姬成道的忌憚?思索片刻后方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