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布林另一只手將衣袍掀開,露出下方的烙印。
鬣狗冷笑一聲:“還沒加入教內呢,也想管老子的事?滾開!”
他胳膊一震,要震開攔著自己的手,可卻驚愕發現,那只手依然牢牢握著自己。
“我這人喜歡講道理,以德服人……”
司馬布林目光陰翳,手上力量一點點加強:“但不代表我只會以德服人。”
真以為文臣就是廢物了?
知不知道什么事君子六藝,知不知道什么是德才肩背。
萬法教在嘉峪關內部的主力都死完了,剩下的大貓小貓兩三只,連一個三階都沒有。
鬣狗也不過是個二階,對于司馬布林而言,殺他不難。
“你應該慶幸是我站在這里,不然……”
司馬布林冷哼一聲,甩開了鬣狗的手。
如果是族長在這,這種白嫖不給錢,還要殺人的家伙腦袋早炸開了。
鬣狗倒退數步,被司馬布林的力量所驚到,視線向著夜鶯看去。
后者道:“司馬大哥能帶著我從追兵前逃跑,你別惹他。”
鬣狗不再多言,收起刀走進屋中。
這就是萬法教的法則之一,拳頭大便是道理。
司馬布林比他強,今天就算當場殺了他,也不會有人怪罪下來。
司馬布林來到兩名嚇破膽的女人面前,冷聲道:
“把衣服穿上,去樓上等我。”
兩人雖然從事的是違法性服務類行業,但罪不至死。
按照族長所吩咐的,見到無辜之人,能救就救一下。
“是……”
兩名姿色不錯的女子慌亂點頭,向著樓上走去,雙腿都在發抖。
她們常年從事服務型行業,心思敏捷,已經隱隱猜到了這些人的身份。
萬法教!
他們居然是萬法教那群十惡不赦的家伙。
等兩人上去后,鬣狗拿出一個小罐子,從里面取出一塊鮮紅血肉。
夜鶯接過放進嘴里大口咀嚼,蒼白的臉色終于好看了些。
見夜鶯還要拿,鬣狗迅速收起罐子:
“這都是教內從剛滿月嬰童胚胎上割下來制成的,元氣很足,我也沒多少,還要留著保命。”
夜鶯看他的眼神更冷一分。
這狗男人,睡自己的時候一口一個好姐姐,甚至為了讓她嗦筷子各種說情話。
結果現在居然連一點恢復品都舍不得給。
司馬布林目光冷冷的望著那罐子,情緒隱藏在眼底不外露一絲一毫。
難怪族長對萬法教抱著必殺之心,這群家伙已經算不得人了。
即便是動物,也不會同類相食。
夜鶯冷聲道:“巡邏隊突襲,主力全軍覆沒,如俫先知重傷……”
她將剛剛發生的一切簡單講述了一番,抹去了自己給蘇命帶路的事情。
這件事情誰都不能告訴,否則她夜鶯就是死罪!
鬣狗臉色難看:“那我們不成棄子了,接下來怎么辦?”
夜鶯臉色也陰沉下去,如今就連如俫先知都逃了,他們這些殘余下來的人教內肯定不會管。
光憑他們,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被嘉峪關的巡邏隊一網打盡。
心中茫然沒有主意之際,夜鶯的視線落在了神色平淡,始終一言未發的司馬布林身上。
或許,他會有辦法?
此人從集中營逃了出來,現在和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可以相信。
夜鶯相信自己的判斷,司馬懿絕不可能是軍方的臥底!
夜鶯抱著試試的想法開口道:“司馬大哥,如今之局面,你可有應對之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