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司馬布林率先開口,盯著這個自己帶出來的學生。
“他們只有二階,即便過去了,也無法造成大規模的殺傷,深空異族也不會看著我們行動。
那些腐蝕蟲們數量極多,再這么消耗下去,不出一個小時,下方的武者就要死完。”
文和布林依然掛著笑容,旁若無事道:“這是最快的辦法。”
司馬布林望著文和布林,感到陣陣陌生與寒意。
他素來覺得文和布林溫潤如玉,待人溫和,是個好脾氣。
可卻未曾想到,這只是他的一張面具,遮掩那冷庫面貌的面具。
見司馬布林直直盯著自己,文和布林笑問:“您還有更好的辦法?”
前者陷入沉默之中,若拋去一切,只從效果來看,這無疑是見效最快的辦法。
他短時間內沒有更好的辦法。
隨著司馬布林的沉默,哥布林戰士們抱著炸藥坐進了木桶當中。
于他們而言,只要能壯大族群,怎么死都不重要。
公輸布林抬起的手掌顫抖,遲遲揮不下去。
“這些可都是我們的族人……”
他狠不下心去。
“所有人都會銘記他們,諸位,一路走好。”
文和布林走上前,拿過了令旗,毫無遲疑的揮動:
“發射!”
戰場瞬息萬變,每耽擱一秒都有人死。
公輸布林一心研究,他可以心軟,司馬布林不愿擔這個罪名,也可以阻攔。
但文和布林不在乎。
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的,即便用了些不被世俗規則容納的手段算得了什么。
下方戰場上,武者們臉上沾滿了泥土與鮮血,面對深空異族越發猛烈的進攻,不斷減員,節節敗退。
時不時還會被鋪天蓋地的腐蝕液體打中,血肉被腐蝕,露出一節白骨。
干涸的泥土被血液浸濕,腳下一片泥濘,無法借力。
有人在吶喊中死亡,也有人在沉默中隕落,縱觀戰場,縱是肚中有再多墨水,也只能吐出二字。
慘烈,何其之慘烈。
這還是在哥布林神射手們箭矢如雨的掩護下,若無哥布林,戰況只會更加慘烈。
“我艸那些腐蝕蟲他祖宗十八代!”
“陰不陰啊,我就問它陰不陰啊!”
武夫們氣得破口大罵,但卻無濟于事,他們根本殺不過去。
太多了,深空異族太多了。
這時,他們的身后響起轟鳴之聲,抬頭看去,天空之上一個個木桶疾馳而過。
而在城墻之上,還不斷的有一個個木桶飛出,躍向那腐蝕蟲匯聚的地方。
斷臂的小舅子忍不住爆粗口:“這都什么玩意?”
但他們焦躁,絕望的心情舒緩了些許,這些綠色的身影們總能給大家帶來意外的驚喜。
想來這次也是什么能輕易擊潰那些腐蝕蟲的手段。
“天真。”
天空之上,安其羅只掃視一眼便露出冷笑:
“想讓一群下賤的物種來刺殺?當我深空萬族都是吃干飯的。”
任擎天見他又要傳信,身影霎時上前,熾熱,滾燙的光芒綻放而出,將安其羅包裹,拳頭轟出。
安其羅皮膚被灼燒壞死,硬接任擎天的攻擊,嘴角滲血,高頌晦澀難懂的話語。
他開口的瞬間,下方獸潮出現變化,大量四階乃至五階的深空異族后撤守在腐蝕蟲們周圍。
任擎天也明白這刺殺注定失敗,握拳轟出,重創安其羅。
視線看向下方,他嘆了口氣。
一群二階的小家伙怎么可能對付的了四五階的深空異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