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一座安保極高的四合院。
門樓雕梁畫棟,飛檐翹角,院內小橋流水,亭臺樓閣,極盡奢華。
妙齡少女們穿著統一的服飾,端著茶水行走于院內,來到一座亭臺之間。
在這寸土寸金的京城,能有如此大的院落,可見其底蘊之深。
她們將茶水小心放在桌上,行禮后離去,亭臺中的幾道身影端起香茗,抿上一口,臉上皆帶著溫潤笑意。
“青山兄,如今大患已除,可安心否?”坐在主位的中年開口。
他是王家主事,王幸。
坐在王幸對面的解家主事解青山笑道:“自是安心的,此次還要多謝各位了。”
“我兒解桀被那小畜生害得道心破碎,只能入一本院校,自該用他的命來補償。”
盧家主事品著手中萬錢一兩的香茗:“這茶葉不如我那的雨前龍井,等回去后讓人給王兄送些過來。”
崔家主事打趣:“不知我可有這個口福。”
“自然有,三位世兄一人一份。”
盧家主事很是大氣,盧家的基本盤就在蘇杭,每年的好茶葉都要先上貢,然后再拿出去銷售。
在蘇杭,他們盧家便是半個土皇帝。
“如今蘇命已死,他身邊的那些人?”王家主事王幸問。
原本四人定下的計劃是先給趙磊按上一個私藏封靈粉的罪名,逼迫蘇命回來。
他們解析過蘇命的性格,表面圓滑,但內里桀驁不羈,看重結果正義。
這種人絕不會看著身邊人被冤枉。
四大家族已在回來的路上安排了層層殺手,又在京都內布下天羅地網。
武道盟與極限武館都站在他們這邊,即便是軍部也保不住蘇命。
反正只是幾個草民罷了。
這只是兩重手段,他們還聯系萬法教,牽制前線強者,為萬法教留出時間,讓他們襲殺蘇命。
三重殺機之下,便是孫猴子來了也要趴下,更何況一個無父無母的泥腿子。
盧家主事笑道:“蘇命都死了,咱們也沒必要再動那些人,放了便是,也顯得寬宏大量些。”
崔家主事點頭,也頗為認可這個做法。
蘇命雖然死了,但終究有不少看好他的人,四家真把事情做絕,大家都看著呢。
“放了?”解青山臉色冷了下來:“各位世兄不要忘了,這些人都是受過蘇命恩惠的。”
“他們都還年輕,以后注定要成長起來,若有人要探查蘇命戰死真相怎么辦?”
“他們若是不死,我等如何安心?”
其余三家主事眼中皆是露出思索之色。
百年的王朝,千年的世家,世家之所以能傳承久遠,最重要有兩點。
人脈與手段。
得罪人的事要么不做,既然做了,那邊要做絕,斬草除根,趕盡殺絕!
這時,一道年輕身影走至亭臺之間,一一行禮:
“父親,崔世叔,盧世叔,王世叔。”
他面容桀驁,正是高考時被蘇命一拳打趴下的解桀。
在四位主事的注視下,解桀陰冷道:
“蘇命的叔叔是退伍軍人,三等功,若他去軍部大鬧,引起輿論,我等還要費心費力平息。”
“幾個泥腿子,殺了便殺了,也省得日后再起禍端。”
聽著解桀的話,解青山臉上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