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荀在李秋禾出現的瞬間就將腳收了回來,恢復了那道貌岸然的老師模樣。
諸葛風看著傷痕累累,衣衫被血浸透的趙磊,驚怒交加:
“你們竟然敢動私刑!”
他想過杜休等人會用各種的手段,威逼利誘趙磊,但沒想到他們竟然猖狂至此。
聯邦律法嚴禁動用私刑,而趙磊身上的傷勢足以算是重傷。
而這一切還發生在戰爭學府,這個聯邦三大學府,不計其數學子們夢寐以求想要進入的求學圣地。
杜休神色一緊,還未開口就聽解荀云淡風輕道:
“諸葛同學,我想你誤會了什么。”
他臉上掛著溫和笑容,從容不迫的解釋道:“趙磊同學這都是自己摔得,跟我們并無關系。”
李秋禾俏臉冰冷:“他把自己綁在椅子上摔成這個樣?解老師,您自己信嗎?”
“我不相信。”解荀依然從容不迫:“我知道你們不相信我的話。”
“但趙磊同學私藏封靈粉,我們暫時扣押,是符合學府規則的,至于這些傷……”
“他患有狂躁癥,這幾日不僅把自己弄傷,還打傷了好幾名學生會的同學們,我們這才不得已將他綁起來。”
三言兩語間,這里發生的事情性質就變了。
從限制人身自由動用私刑變成了躁郁癥傷人不得不采用應急手段。
這便是世家子弟們遠超常人的智慧。
若換成平民出身的人,只會慌忙的解釋,而不是把責任丟在別人的身上。
李秋禾神色冰冷,徑直走到趙磊面前,將他扶起:
“趙磊,發生了什么?”
只要趙磊將事實說出,那證據便足夠了,解荀還想動他便要掂量掂量。
解荀同樣邁步走來,聲音溫和:“趙磊,說說吧。”
“告訴這位同學,我到底有沒有虐待你?早點結束我也好出去找個小飯館吃飯。”
他說話間,特意在‘小飯館’三個字上加重了語氣,眼神幽冷。
趙磊沉默著一言不發,李秋禾猜出了什么,沒有再繼續追問。
她看向杜休,冷聲道:“我們請來了院長,你們沒有確鑿證據指控趙磊私藏封靈粉,現在立刻放人。”
門外,指揮學院院長負手而立,對解荀點了點頭算打過招呼。
“丁老。”解荀點頭示意,笑道:
“私藏封靈粉的事情我們已經有了進展,想來我大哥已經跟您聯系過了吧?”
丁院長點頭,沉聲道:“解家主與王家主已經找過我了,我會配合你們搜查。”
李秋禾的神色一僵,錯愕回頭。
為了請來院長,她多次上門拜訪,沒想到好不容易請來,居然還是站在對方那邊。
一時間,絕望,無奈等情緒籠罩了椰子精。
諸葛風臉上露出苦笑,這個結果亦是意料之中。
連起三卦,皆是大兇之象,唯一的生機還在蘇命身上。
可如今,蘇命戰死前線,他們唯一的生機便沒了。
解荀淡淡道:“諸葛風與李秋禾、趙磊同謀,借著蘇狀元的名號走私封靈粉,并且讓柳家家主柳白霜用家族運貨渠道運往全國各地。”
“按照聯邦律法,販賣封靈粉超過十公斤以上送往薪柴集中營,杜休,你查抄了多少?”
安靜站在一旁的杜休試探道:“十公斤?”
解荀目光一厲,他立馬改口:“一百公斤!”
“嘖嘖嘖。”解荀痛心疾首道:“你們犯下如此大錯,我雖惜才,但也不得不秉公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