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被蘇命視線掃到的人,心臟皆是一悸,如同被一只無形大手捏住。
死亡的窒息感讓這些脾氣暴躁的青禾族人不由安靜下來,不敢出聲。
他居然真的敢殺人!
難道聯邦上層發生了新的變化,準備魚死網破了?
短短幾個呼吸間,麻二叔想了很多。
他這次帶隊來要錢,提前和幾個寨子通過氣了,但也只是少數幾個。
若是這件事鬧大,甚至讓聯邦有借口再度對青禾族動手,他死后連祖墳都進不去。
“怎么?你們現在都不要錢了?”
蘇命視線冰冷,吩咐道:“給這位犧牲在靈能會手中的青禾族人收尸!”
這是他留給青禾族的顏面,沒有以違抗軍令罪名處置。
按軍法,今日所有來守城司鬧事的人都要處死,以儆效尤。
雷川神色復雜地看了眼蘇命,帶人將吳元的尸體抬走,去收殮。
金牛寨的武者們看向麻二叔,眼中滿是憤怒。
自從幾十年前被招攬,他們無論在云省什么地方都是被優待的,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
這些曾經干著下三爛工作的暴發戶們早已養出了傲氣,只是此刻被蘇命這一劍給戳破了。
麻二叔冷冷地盯著蘇命:“你們當真要和我十二寨翻臉?”
“若沒我們,這些年云省能這么安穩?靈能會和毒販們會只走私運毒,販賣人口?”
“若非有我們壓制,整個云省早就被靈能會腐蝕殆盡了。”
“聯邦的字典上沒有功臣兩個字。”
蘇命毫不客氣道:“上面每年撥給云省數十億的經費,你們青禾族就拿了八成。”
“這幾十年來,單是你們拿的錢就有幾百億,維護云省治安是你們的職責!”
說著,他心中的怒火也被點燃:“只走私運毒,販賣人口?你以為這是小事嗎!”
“就是因為你們青禾族只拿錢不作為,守城司才會犧牲那么多的緝毒武者。”
“草,真把我們當成你們聯邦的狗了?”
脾氣火暴的青禾族人罵道:“當初老祖宗也只是輸給你們軍部強者半招,這才答應歸附,但我們是有自治資格的!”
“都閉嘴,出去!”
見到蘇命手再度落在劍柄,麻二叔立馬呵斥道。
這些金牛寨的武者們心不甘,情不愿地離開,辦公室內只剩蘇命和麻二叔。
“葛組長,你剛到云省,對這里不太了解很正常。”
麻二叔遞來一根大金磚:“云省這地方是邊境,不好管,并非我十二寨袖手旁觀,而是老祖宗下了命令,不能接觸外界。”
“除非靈能會有上三階強者出手,或者發生大規模暴亂,我們都不能隨便出手。”
蘇命掃了眼那單盒售價就夠緝毒武者們一月工資的煙:
“青禾族是真有錢了,三千塊一盒的煙,再早幾十年,都夠買你們的命了。”
在被聯邦收編之前,青禾族干的可不是好營生。
放貸,賣面粉,當打手等等一系列能賺錢的他們都干過。
后來被收編了,就從底層打手一躍成為老爺們,得到了自己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自然就傲氣起來了。
麻二叔臉色難看下來,指了指攝像頭:
“葛組長,注意言辭。”
蘇命的話就跟在尼哥面前甩鞭子一樣,刺痛了他們那顆脆弱的心。
“原來你還知道這里有監控?”蘇命冷笑道:
“就你們剛才的那些話,我就能給你們按上一個腐敗,造反的罪名。”
“我再問最后一遍,去,還是不去?”
麻二叔猶豫一番,想到官方的性格,終究還是沒有妥協:
“今天不拿錢,我們不可能去。”
“不愿意去,好,那這輩子都別去了,在這好好看著,即便沒有你們,那些畜生一個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