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還不走?”
雙目含淚的須賀等了片刻發現對面的家伙還沒走,頓時又驚又怒。
驚的是這小子居然還敢待在這。
怒的是宮水不會還要得寸進尺吧?
“我餓了。”蘇命說。
須賀拳頭握緊又松開,松開又握緊,往復循環多次,最終才咬牙道:
“等著!”
他拿起桌上的座機撥打出去:“這里是月夜の絆,麻煩給我送兩份飯團。”
“兩份不夠。”蘇命友情提示。
他的身體因為之前在南明的生死搏殺透支太狠,就算有渾厚氣血加持,恢復起來也是水磨工夫。
想要加快恢復的速度,只有一個辦法,攝取足夠的營養。
須賀沒有搭理蘇命,將電話放下后臉上浮現一抹輕蔑:
“宮水,你把店長我看得太小氣了些,我聯系的這家可是以量大管飽出名的,就算是井上和建人都吃不了兩份。”
你現在給我一頭牛我都敢追著啃……蘇命換了個姿勢陷在沙發中,反唇相譏:
“店長,你年紀大了,不懂年輕人的飯量有多大。”
“哎呦我!”須賀最受不了別人說他年紀大,“你要是能吃完,你吃多少我給你補多少!”
“一言為定!”
蘇命唇角翹起,終于,終于上當了。
就須賀這守財奴的性子讓他給自己弄天材地寶,靈丹妙藥不太現實,只能多吃點飯來攝取營養了。
至于會不會愧疚……
老佛爺當初給得,和這群逼崽子搶的蘇命吃二百年都吃不完。
十幾分鐘后,辦公室的門被推開,涼醬端著兩個牛皮紙盒走了進來。
“須賀店長,宮水哥,這是壽司店送來的。”
她瘦瘦的,小小的,兩個紙盒都顯得那么大。
“放這吧。”須賀指向桌面。
見小丫頭要走,蘇命打開須賀那份將里面唯一的鰻魚壽司拿了出來放在涼醬手中。
“你忙了一晚上,吃點東西再休息。”
“這……”
“拿著!”
蘇命加重語氣,涼醬才像是受驚般拿過,迅速離開了辦公室。
“看不出來,你還挺有愛心。”
須賀打趣。
“我只是有人的憐憫和同情。”蘇命將拆過的飯團盒推了過去:
“如果一個人眼中只有錢和利益,那他很快就會失去人的身份,變成一只惡貫滿盈的惡龍,而惡龍往往只有一個下場。”
須賀接過話:“被英勇的騎士斬殺?”
“斬首,扒皮,開膛破肚,冒著熱氣的血腸會一股腦地流出來,那些血肉足夠底層人吃上飽飯。”
蘇命若無其事地吃著飯團,就像是在說微不足道的小事。
坐在他對面的須賀拿飯團的手一僵。
想到那個血腥的畫面,他就沒了吃飯的胃口,怒道:
“宮水,正吃飯呢!”
“我知道。”蘇命迅速將自己的那份吃完,隨后把他的那份扒拉了過來:
“這玩意沒什么營養,全是大米,撒點海苔和芝麻就叫什么飯團。”
見他一口一個,自己的那份也幾乎在瞬間就沒了,須賀愣住。
現在的小年輕都這么能吃了?
蘇命優雅地抽出紙巾擦嘴:“沒吃飽,麻煩店長大人再幫我點。”
須賀的心在滴血,不僅要幫這小子打探情報,還要管他飯,還特么有沒有人權了。
可話是自己說的,就算再心疼也要辦,須賀二度拿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