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水,你看新牌子這么掛怎么樣?”
午后,大海浪子戴著墨鏡,在門口左看看又看看。
安裝新門牌的師傅們沉默不語,蘇命大抵猜到了他們心中在說什么。
媽的,錢難掙屎難吃。
他走出陰涼掃了眼,點頭道:“安裝吧。”
兩名安裝師傅如獲大赦,沒等須賀開口呢螺絲就已經打了上去。
“宮水,到底我是店長你是店長?”須賀很是不滿。
“咱就別耽擱人家時間了。”
“哼,你會后悔的。”
須賀憤憤的回到陰涼下,拿起一塊西瓜吃了起來。
井上大貴和小又建人滿臉舒暢,馬上就一月了,這個時候的西瓜他們可吃不起。
“龍一先生,這些已經夠了。”
蘇命坐在淺野涼身邊,對端著水果出來的中年男人開口。
“嗯,大家多吃點。”
龍一盤膝坐下,神色柔和。
這是夜月畔的新任股東,用須賀的話就是他看出了店的隱藏價值,這才豪氣的買了十分之一的股份。
自從半個月前龍一到來,大家的生活水平直線上漲。
“涼……醬,你怎么不吃。”
龍一的視線看向坐在蘇命身邊的麻花辮土妹子,那張嚴肅的臉都好似舒緩下來。
這孩子長得像我,眼睛像她媽媽。
在得知孩子找到后,神代龍一就立馬奔赴夜之都。
當知道自己女兒在牛郎店內打雜時,他的第一個念頭就是。
全殺了。
調查了女兒的過往后,龍一又將這個想法打散。
在這危險,混亂的大都市,淺野涼能健康成長,也有夜月畔的功勞,于是他不僅讓文化部全面開綠燈,還親自入股了這家店。
股份不多,但算是一個信號。
這家牛郎店是他神代龍一的生意,誰有歪心思前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
“我已經吃了很多了,謝謝龍一先生。”
淺野涼像個小大人一樣的說。
蘇命揉了揉她的腦袋:“不用和龍一先生客氣,我們都是自己人。”
半個月來反叛軍不斷運來恢復氣血的藥材,蘇命身體恢復了不少。
他現在就算使用金身玉骨身體也不會破碎。
當然,讓系統解開氣血限制是不行的,太多了,會溢出來的。
“咔……”
神代龍一手中的水瓶陡然被捏成一團。
他望著蘇命放在淺野涼頭上的手,眼中冒火,恨不得直接給剁了。
老子都還沒摸過,你還摸上了?
老父親的牙都要咬碎了,但是又不能表露出來,只能拿起一個蘋果削皮。
誰讓他決定先和女兒接觸一下再相認呢。
刀光閃爍,蘋果削完之后也就剩個核了。
還是不解氣啊,要不要把這小子帶進去凌遲處決了?三刀六洞也行。
神代龍一余光打量著蘇命,看著就是個小白臉,不能讓寶貝女兒和這種人玩。
“涼醬不會扎別的樣式嗎?”蘇命看向那土里土氣的麻花辮。
“會呀。”淺野涼晃了晃小腦袋:“只是媽媽說這是爸爸以前教她的,她不在了,我就扎麻花辮,爸爸看到了肯定會認出我的。”
神代龍一身體一僵,想到了往昔種種。
緬懷,惋惜,后悔……等種種情緒在他眼中一一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