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之中其他人早已被驅散,王家主事與崔家主事相視一笑。
蘇命的性子他們已經摸清楚了,重情重義,更看重結果正義。
法律在他看來不過是能借助的工具,若是反過來桎梏他,蘇命就會直接撕碎法律。
這樣的人,一日不除便睡不安穩,可只要動手,辦法卻也很多。
他看不過眼前有不公發生,那就不斷讓他去看。
看看蘇命到底能有多少精力消耗。
等他心神疲憊之時,便是殞命的時候了。
“我負責聯系萬法教,崔兄,剩下的就交給你了。”王家主事說。
此事絕不能泄露出去,只有他們兩個親自去辦才會穩妥。
否則但凡泄露一丁點消息,那些支持蘇命的力量就會撲上來將他們撕個粉碎。
崔家主事頷首:“希望一切順利。”
王家主事想了想,“和魯家那邊聯系一下,看看他們的態度如何,若是可以,能聯手自然最好。”
不動手無所謂,一旦動手,必須致命。
若是讓蘇命活著回來,可以想象任擎天和戰老鬼必然會大肆調查,外有明鏡臺在,到時候他們都要岌岌可危。
反之,蘇命只要死了,那威脅就沒那么大了。
他匯聚起來的力量會瞬間消散,明鏡臺也會土崩瓦解。
蘇命,必須死!
……
翌日凌晨,天光未破,殘月猶懸。
凌厲破空聲在院落內上不斷炸響,一桿烏鐵長槍在蘇命手中化作噬人兇獸。
槍尖所過之處,空氣被撕開道道白痕,發出令人心悸的尖嘯。
槍影重重疊疊,時而如蛟龍出海直刺九霄,時而似靈蛇盤踞環護周身,在晨光中拖曳出數十道凝而不散的殘影。
蘇命赤裸的上身早已被汗水浸透,肌肉如流水般起伏,每一塊繃緊的肌理都隨著槍勢變化而賁張收縮,力量感十足。
自從掠日被解開山損壞后,蘇命已許久未曾摸槍。
如今久違的練上一套,很是痛快。
將烏鐵長槍放下,蘇命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身上汗水。
豐腉瑩潤的身影從屋中走出,眉目中眼波流轉:“你也不累?”
溫秋月臉頰紅潤,氣質與之前多出了些改變,那股成熟的氣息更加濃郁,同時多出了一抹女人的嫵媚。
兩人許久不見,昨夜自然是深入交流許久。
食髓知味的蘇命走上前,嗅著那柑橘的清甜香味:“溫姐姐,我這頭牛不怕累,就怕田不讓耕。”
見他大早上就說些壞話,溫秋月嗔怒的翻了個白眼。
“沒個正形,進來吃飯吧。”
兩人剛準備進屋,一旁就響起了陰陽怪氣的聲音:“哎呦呦,沒個正形……”
滿臉疲倦的李秋禾邁著大長腿走來,銀牙緊咬,腦袋敲得老高,和生氣的小狗一樣。
蘇命輕咳一聲:“師姐,你干嘛……”
“我干嘛?”李秋禾指了指自己,冷聲道:“我還能干什么?”
“面對噪音只能可可憐憐的用被子裹著自己腦袋入眠唄。”
跟在她身后的沈靈熙嘻嘻道:“明明心里也想要的不行但只能用被子裹著自己流眼淚呢,嗚嗚嗚,好慘哦。”
身為大家族的子女,她見過太多男人身邊紅顏不斷地事情,早就接受了。
李秋禾一下敲在她的腦袋上,不滿道:“你還是不是我寶寶了?”
“嗚……”沈靈熙眼淚汪汪的鉆進蘇命懷里:“蘇命哥哥,你看她,就知道欺負人家。”
蘇命露出無奈的笑,說道:“好了,先吃飯吧。”
“我等會就要啟程前往淮南,再不多看我兩眼就看不到了。”
聞言,兩女這才安靜下來,而滿足的溫秋月根本就沒搭理她們兩個小丫頭片子。
將精心熬制的米粥和金黃的雞蛋端上桌,她輕笑道:
“快吃吧,等會涼了。”
已經一月份了,距離過年沒剩幾天,京都也愈發的冷。
蘇命嘗了一口,濃濃的米香混合著奶香在舌尖迸射開來,他錯愕抬頭,就對上了那雙溫柔似水的目光。
“我放了牛奶和燕麥,是不是更好喝些?”
蘇命連連點頭:“好喝。”
小綠茶也點著小腦袋,認同了溫秋月的廚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