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你所說,接下來前線的戰事只會更加兇猛,多一尊上三階對聯邦是絕對的好事。”
孔一溫潤的目光落在青年身上,眼神變幻,最終輕嘆一聲。
“辛苦你了。”
……
魯家,后院深處的房間中。
魯子軒候在門前,聽著里面不斷響起的痛苦悶哼,臉色有些發白。
他還有些良知,外加是魯家唯一的苗子了,蘇命沒有一起處決。
但同樣,魯子軒也喪失了普通人的權利。
他將要跟隨蘇命一起離開淮南,甚至連去哪都不知道,整個人都是惴惴不安的。
而就在剛剛,一名穿著白大褂的哥布林來了,說能醫治爺爺。
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嘎吱……”房門被推開,費老管家端著一盆腥臭血水走出。
他那張蒼老的臉上盡是心痛與悲傷。
“費爺爺,我爺爺他怎么樣了?”魯子軒忍不住問。
父親沒了,他能依靠的就只有爺爺,如果爺爺也出了事,那魯家的天就真的塌了。
費老管家將盆遞給下人,拿著新的重新進入房間。
關門前,他悲痛道:“小少爺,您還是離遠些好,家主說了,他這一輩子鬼門關都去過好幾次,死不了。”
魯子軒沉默著站在門前,沒有離開。
最近幾天的事情讓他覺得很是夢幻,那么的不真實。
素來辦事穩重的父親居然串通邪教,驟然失去可以依靠的人,魯子軒不敢再和從前那般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
他已經沒有可以再囂張跋扈混日子的資本了。
房間內,時珍布林擦拭著手術刀上的血漬。
魯學禮身上最嚴重的幾塊爛肉已經被他全部剜掉,用萬能的黑色藥膏填充上去。
一旁的醫生看的直皺眉,手中的生命之力一刻不敢停歇。
在他看來,一只哥布林懂什么叫醫療,他這樣的手段老爺子根本就受不住。
將手術刀收起,時珍布林拿出了最后的東西。
一管散發著猩紅光芒的藥劑,在燈光的照耀下好似還有呼吸般。
“這是什么?”醫生覺得很是眼熟。
“5倍濃度的赤血蝎毒,當然,我更喜歡叫它單兵強化藥劑五型。”
“你瘋了?!”醫生一把抓住時珍布林的胳膊,對他怒目而視:
“你要給魯老家主下毒!我要見蘇命!”
“所有的治療方案在我來之前已經給族長過目過了。”
時珍布林不輕不淡的掙開他的手:“人的見識可以不夠,但如果見識不夠,還盲目的否定比他見識廣的人,就是愚蠢了。”
“你……!”醫生氣急,但又不能坐視時珍布林害死老爺子。
這一針毒下去,魯老爺子本就瀕臨崩潰的身體徹底撐不住了。
“讓他來吧。”床上的老人忽然虛弱開口。
“我這把老骨頭本就沒幾天可活了不是嗎?”
醫生聞言,這才不忍的退到一邊,對時珍布林怒目而視。
要是魯老家主今天真的出了什么事,不管蘇命到底有誰在背后撐腰,他都要去質問他。
時珍布林轉動手中試管,一根針頭露出,一針扎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