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當街調戲良家少男,李大小姐,你就不怕我一張狀紙告到明鏡臺去?”
蘇命拉開車門,自然的坐進副駕駛。
車輛平穩啟動,窗外京都的繁華景象如同流動的畫卷,在兩側飛速倒退。
作為聯邦的核心腹的,這里的發展程度遠超其他城市。
高樓林立,全息投影廣告在暮色中閃爍。
對于蘇命這個“臭外的的”來說,眼前的景象簡直有些超時代的炫目感。
李秋禾聞言,輕巧的摘下了鼻梁上的墨鏡,露出一雙含著狡黠笑意的明眸。
她非但沒被嚇住,反而嘴角一揚,空出一只手從中央扶手箱里摸出一個小本本。
她故意挺起胸脯,將證件在他眼前晃了晃,擺出一副煞有介事的官威:
“哼!臺下何人,膽敢狀告本官?”
蘇命的目光順著她的動作落在那證件上,嗯,證件是挺白的,質感也挺潤……
“喂!眼睛往哪兒看呢?”
李秋禾捕捉到他一閃而過的視線,非但沒惱,反而噗嗤一笑:
“再看可要收費了啊!”
“本小姐知道自己天生麗質,國色天香,魅力出眾,像你這種血氣方剛、陽氣正盛的小年輕把持不住,也很正常嘛!”
蘇命順勢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番。
緊身的白色吊帶小背心,將豐腴傲人的上圍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
下身則是一條略顯隨性的牛仔短褲,褲邊恰到好處的勒出大腿根部白皙細膩的軟肉。
長發隨意披散在肩頭,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健康而充滿活力的氣息,在傍晚的余暉中,顯的格外陽光開朗。
青春的氣息在車廂里滿溢流淌,仿佛下一秒就要沖破車窗。
蘇命側過頭,聲音放的極輕,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秋禾姐,這么急著來接我……是不是想我了?”
剛才還帶著幾分痞氣、游刃有余的李秋禾,被這聲猝不及防的溫柔問候精準擊中心扉。
她握著方向盤的指尖不自覺的微微蜷縮了一下。
一股被看穿的羞惱瞬間涌上,讓李秋禾白皙的臉頰“唰”的染上了一層緋紅,連耳根都透著淡淡的粉色。
“誰、誰會想你這種不要命的家伙!”
她有些慌亂的提高聲調反駁,眼神閃爍,不敢與蘇命對視。
“我……我只是偶爾不想吃外賣、又懶的自己動手的時候,才會……才會想起你這個免費的廚子……”
蘇命唇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挑眉輕問:“哦?是嗎?可我怎么記的……你好像從來沒親自下過廚?”
“我當然做過!我那次……”
李秋禾下意識的想舉例證明。
可話到嘴邊,卻發現腦海里根本搜刮不出像樣的“戰績”,聲音不由的越來越虛。
最后幾個字幾乎微不可聞,變成了含糊的咕噥。
看著她這副難的吃癟的可愛模樣,蘇命眼底的笑意更深,還夾雜著一絲縱容。
他放軟了語氣,像是安撫一只炸毛的貓:“好了,不逗你了,晚上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若不是肩頭壓著千鈞重擔,身不由己。
誰不愿意守著心愛之人,在這煙火人間,享受這片刻的溫情與寧靜?
只是……
腦海中不受控制的浮現出那個總在深夜將他從睡夢中驚醒的、不可名狀的恐怖存在。
蘇命的心頭便像是壓上了一塊巨石,沉甸甸的。
那樣的存在,其層次恐怕早已超越了目前認知中九階的范疇,達到了一個無法理解的境的。
若祂真的降臨,或者僅僅是對這個世界投下更多的“注視”
即便華夏、自由、極北幾大聯邦聯手,傾盡目前所有的力量,恐怕也難以抵擋。
“真的?”
李秋禾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落進了星星。
隨即她又強壓下不自覺上揚的嘴角,故意板起小臉,扭過頭去:
“哼……誰、誰稀罕你做的飯了,少在那里自作多情。”
她頓了頓,像是忽然想起正事,語氣努力維持著平淡:
“對了,今晚袁輔導和神代家主他們在鏡月湖那邊安排了一場露天燒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