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點頭:“確實是如此!聽說,還是王妃手把手教的孫美人如何扮演當年的自己呢!而且孫美人也很會邀寵,每回王爺想去別的院兒,十有八九都會被她截胡。”
林濃微微詫異:“子桑離倒是能放得下自尊。看來她的成長,比我想象中的要快些。”
怡然有些擔心:“孫菲菲越來越得寵,王妃也越來越懂得利用自己的優勢,兩人聯手起來,怕是會越來越不好對付。咱們下一步,該怎么辦?”
林濃不以為意:“子桑離要做什么,咱們心里清楚,不急。”
……
應了林濃的那句話,女人一多,后院里就格外精彩。
孫菲菲的嬌俏天真很得蕭承宴的喜歡,但劉瑩的溫柔體貼也頗得眷顧。
另外兩個遜色不少,但也被拉攏著站了隊。
明爭暗斗不斷。
但顯然,是劉瑩落了下風。
她的善解人意,并不如孫菲菲的嬌俏吸引人呢!
蕭承宴招幸了所有妾室。
雖然有時去看子桑離,她會難過、會紅著眼睛,但她沒有跟自己鬧,還懂得勸他要顧及所有人的體面,這讓他很高興。
招幸之余,也會多去陪伴她。
反倒是,少去林濃那兒,他去得很少。
有時心中是很想去看看她的,但到了長寧殿附近,腳步卻不自覺的停了下來。
隨侍的太監笑瞇瞇說:“您這樣兒,倒叫奴婢想起了一個詞兒!”
蕭承宴撇了他一眼:“無情?薄幸?”
“哪兒能啊!”太監聲音輕輕細細的:“是近鄉情怯!”
蕭承宴蹙眉:“胡說八道!她早已是本王的人,本王有什么可怯的!”
太監很會說話:“您說得是!奴婢這樣兒的人哪里懂什么男女之事,還以為您是想見不敢見,就胡說這叫情怯呢!”
蕭承宴皺眉:“本王為什么怕見她?”
小太監搖頭,哪兒敢說呢!
蕭承宴揚了揚下巴:“你說,本王恕你無罪!”
小太監斟酌了一下用詞,道:“您在意側妃,心里想看到她吃醋模樣,但是側妃懂事,您怕見到她……”
后頭的“不醋、不在意”他沒有說出口,輕拍了一下子的嘴,躬身向后退了兩步。
“側妃自然是在意您的,只是不愿意王爺煩心,才不表現出來而已。”
蕭承宴臉上沒有表情。
因為他知道小太監沒說出口的是什么,也明白他猜對了自己的心思!
即便母后和老臣們都告訴他,可以寵女人、但不要在意女人,他也確實那么去做了,但不得不承認,他還是對林濃動了一點不一樣的感情。
但他堂堂親王,怎么能率先說出口?
又怎么肯看到林濃一點都沒有醋意的樣子?
站了許久。
他再次轉身離去。
小太監垂著眼眸,快步跟了上去。
林濃知道他來了,又走了。
淡笑著琢磨著那幾個字:“近鄉情怯……有意思!”
怡然皺眉:“王爺都大半個月沒來這兒留宿了,外頭說得難聽,那個孫菲菲還敢說您是棄婦!要不是尚書大人有能耐,王爺早把您扔到西北角的殘房里去了。”
林濃倒是并不在意:“故意挑釁罷了,不必理會!也告訴底下人,就算人家罵到臉上來,也不許回嘴!誰要是不控制不住自己,即刻發賣去西北!”
怡然領命,下去交代了眾人守好規矩。
但長寧殿里畢竟還有一部分奴仆是王府分派來的,總有那么一兩個打著“我替主子委屈”的旗號,再外面跟人起沖突。
怡然頗為生氣:“王妃手里拿著中饋之權,手伸進來還真是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