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府里只有林濃在庭院里種了石榴花。
故意問道:“去哪兒了?喊你半天沒影兒!”
汪順眼眉一動。
細細就把去長寧殿的事兒都給說了。
蕭承宴的手指在茶盞上摩挲著,臉色沉沉:“她當真如此說?”
只要真心,不問前程。
汪順知道他的習慣,這么摩挲燙燙的茶盞,是在壓抑情緒。
但是薄唇沒有緊抿,說明起碼不是在怒。
那是不是有可能是高興?
可說高興什么?
高興側妃給他甩臉子嗎?
啊!
汪順眼睛一亮,突然開了竅,懂了主子的心思,這是故意冷落著側妃,想得側妃一顆干凈剔透的心呢!
“側妃其實是念著您的,人都瘦了一圈兒!不過,肚子又大了些。”
蕭承宴側了他一眼。
涼颼颼。
沒說話。
汪順一時拿捏不準他到底想聽什么。
抬手擦了擦額角的細汗,說:“這幾日府里一些拜高踩低的做事不好看,怕是惹的側妃心里不愉快,也于安胎無益,如果王爺能去看看側妃,側妃和胎兒一定高興!”
蕭承宴冷哼。
他當然會去。
但現在還不到時候!
而她往后的恩寵,全都取決于她未來一段時間里的表現。
希望,她不要讓自己失望!
“怎么,收了多大的好處,這么著急為她說話!”
汪順從袖帶里掏出了一只精致荷包,老老實實交代:“幾片金葉子,一把珍珠。”
蕭承宴端著茶盞的手指輕點了兩下。
出手挺大方,但這點東西確實稱不上是收買。
且她清楚,他最厭惡的就是有人把收買的心思動到他身邊來!
她是聰明人,不會做這種愚蠢之事。
“既是給你的,收著就是了!”
汪順高高興興收回袖帶。
也不多勸。
勸多了,就成了戰隊。
王爺不喜歡。
……
雙靈匆匆進殿。
緊張的語調化作一把刀子往子桑離的心窩子里狠狠扎去:“王妃!有絕色新人要入府了。”
子桑離手里的繡花針一撇,貼著指甲深深扎了進去。
很痛!
臉色瞬間陰沉下來:“胡說什么!從前王爺納妾,是為了子嗣,如今本宮有了嫡子,怎么會再納新人!就算王爺需要人伺候,府里的人已經足夠了,他還要貪心什么!”
雙靈:“王爺去了黔陽郡王府,后腳浙江直隸總督就帶著兩個美人也過去了!聽說那兩人的容貌遠在長寧殿那位之上,還是正經出生的官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