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期盼她月子結束的那一天。
定要好好補償彼此,補上之前數月的缺失才行!
……
劉瑩還未走。
在大門口遙遙同男人福了福身,攙扶著林濃上來軟轎。
蕭承宴瞧著她待林濃這般真心,很濕滿意。
日后可以多恩寵幾分。
多一個人護著林濃,總是好的!
一行人路過蓮池。
林濃看到幾枝含苞待放的花苞不錯,讓軟轎停了下來。
指了看上的幾朵蓮花:“那幾枝好,折下來,帶回去插瓶!”
婆子立馬去安排了小船。
船送來時。
小廝悄悄在怡然身邊說了幾句話。
怡然沒說話,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主子一眼。
主仆默契。
林濃已然會易。
劉瑩聰明,自然也猜到了幾分,不動聲色。
小船下水,婆子聽著指揮,劃過去折了十來枝。
林濃下了轎子,拿了一枝在手里把玩:“瑩兒可喜歡,待會兒帶幾枝回去。”
劉瑩笑著說“好”:“姐姐這幾枝選得好,都還含苞待放的,回頭開了花還能賞好幾日!”
再往里,林濃走的。
進到垂花門。
就見著子桑離急急忙慌的朝著他們這邊來。
想是急著去前頭看蕭承宴呢!
看守她的幾個婆子想攔,又不敢攔,畢竟她還懷著身孕,若是碰著了、傷著了,她們也擔不起這個責,只能拉著個臉跟緊在子桑離身后。
兩波人打了照面。
子桑離死死盯著林濃的臉。
明明蒼白著,卻透著一股我見猶憐的嬌弱之美。
明明是妾,卻一身不容忍侵犯的矜貴威勢。
不管是美貌,還是威勢,都讓子桑離嫉妒。
無處攻擊。
只能咬死了她側妃的身份鄙夷。
什么高門貴女,不過就是個勾引別人丈夫的賤婢!
臉色的雍容端不住,泄露了深恨與惡意,反正兩人對對方的心思心知肚明,子桑離也不裝了,口型咒罵:低賤妾室!不要臉的賤貨!不得好死的爛污東西!
林濃淡淡然一笑。
如果詛咒有用的話,這世上怕是沒幾個人能活著,不是么?
難聽話,就更不用在意了。
損的是子桑離自己的氣度。
她挑釁自己,不就是想逼自己生氣失態么?
就偏偏不如她的意!
“皇后下令禁足,王妃怎么還出來了?若是讓皇后知道,可是要不高興的呢!”
子桑離畏懼皇后,心口一抖。
她如今,已經不是王妃了!
但她如何肯讓自己在情敵面前露怯?
左右沒有其他人知道,只要她生下兒子,王妃之位還是自己的!
于是高高揚起下巴,冷笑刻薄:“本宮是正室王妃,是皇后的嫡親兒媳,我們婆媳之間的關系和感情,可不是什么你們這種低賤妾室可比的!”
劉瑩嗤笑:“寶冊都沒有的王妃,也算王妃么?皇后娘娘都不愿意承認您這個兒媳,你們又算得哪門子婆媳?皇后瞧不上您,又能跟您有什么感情?厭惡之情么?”
被廢的事,沒有人知道。
可被收走寶冊的事,卻人人都知道。
這話就如同一記耳光,狠狠扇在子桑離的臉上,是如恥大辱!
“放肆!”她氣到渾身發抖,嘶聲怒吼:“掌嘴!去,給本宮狠狠掌這個賤逼的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