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少稍許滿足的男人,心情很好。
離開時,更是神清氣爽。
怡然和玲瓏無聲的嘰里咕嚕。
雖然她們還待字閨中,但男女那點事兒隨著主子為人婦之后多少也懂了。
主子現在還不能做那事兒,還要被纏著服侍他,身子可不得難受得很?
男人只顧自己舒服!
真是不知道疼人!
怡然:“……”呸!
玲瓏:“……”唾!
狗東西!!
大白天的叫水,總歸不好,尤其主子還沒出月子。
便只端了盆熱水進去,替主子擦拭一下。
好歹舒服些。
林濃換了身衣裳,坐在窗前冰鎮果飲。
暖風吹進,掠動輕紗輕揚,鬢邊一把紅石榴籽流蘇在光影下輕輕搖曳,將她的容顏映襯的鮮潤欲滴。
饒是怡然伺候了她是一年,還是不由看得癡了。
一盞冰飲下去,林濃腹中的火氣消下去一些。
她當然看得明白,陳氏在這樁算計里,只是出頭椽子!
若是沒有人背后煽動,她不會那么快就出手。
而這府邸之中,那么想要除掉自己和孩子們的,除了子桑離,也就是趙蕊了!
頏兒的情況發現得早,劉太醫來得也快,其實并無危險。
讓孩子們看起來嚴重,就是要讓蕭承宴足夠憤怒,來日揭穿趙蕊背后操縱的真相時,他才不會想著看在她生育孩子的辛苦和功勞之上輕輕放過。
敢把臟手伸到她的孩兒們身上來,就別怪她把對方往絕路上送!
“這陣子,誰和趙蕊有過來往?”
怡然回神,答道:“您在坐月子,昭庶妃誰也不搭理,劉夫人(劉瑩)閉門不出,所以新人幾乎都往和趙夫人(趙蕊)那兒去套過親近,如今知道趙夫人有孕,又立了功,更是往上湊了。”
“有幾個想與她聯手來對付您,趙夫人表面上裝著傻,言語之間卻沒少暗示,攛掇著新人對付您和昭庶妃,背后已經勾結上了!”
“前幾日有個美人沖撞了昭庶妃,挨了一巴掌,結果那美人回去后臉紅腫化膿了!昨兒晚上殿下一回來,就一狀告到了洛陽殿,哭鬧著要殿下做主。”
林濃眉眼清冷:“今日昭庶妃能好好兒在我這兒坐著,想必最后查出來的,是那美人賊喊作賊吧?”
怡然點頭:“就是這樣的!至于那陳氏,但奴婢總覺著此次她敢向咱們公子下手,絕對是被人背后煽動了,陳氏愚蠢沖動,根本沒有察覺到,所以和那丫頭嘴里才牽扯不出別人來。”
兩個寵妃,幾乎占盡了蕭承宴的所有心思目光。
新人無寵,自然恨不得將她們都除掉。
陳氏半點恩寵都還沒有得到,就急著出手。
活該被人當槍使。
一群蠢貨!
林濃嘴角挑了抹冰冷:“查出來是誰背后攛掇煽動了?”
怡然肯定道:“芙蓉館,李美人!與昭庶妃差不多時間入府的,在家鄉有個才女的名聲,容貌也還不錯,但其父只是縣官,于殿下沒什么助益,所以只得了一次恩寵,就被拋諸腦后了。”
果然了。
不管什么模樣、什么家世,野心人人都有。
什么都不出挑,都想著要得盛寵呢!
林濃轉動著手里的玉杯,重重磕在桌面上。
遽然一聲。
震得里里外外皆是一凜。
“她喜歡玩兒背后游戲,每逢初一十五,就賞她一次窒息!派人去查她母家,逮住錯處,直接往直隸衙門告。去,再把之前在臨江得的好東西,賞給趙夫人。其他幾個蠢蠢欲動的,你們找機會好好兒敲打一下。”
“真以為抓不到證據,本郡就拿她們毫無辦法了么!天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