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宴一笑:“與天子手談,如何能贏?還如從前,輸了半子。”
林濃挑眉。
狗東西的心態還真是穩。
如此,只要潰堤案、軍餉貪污案一并完美查處結束,或許冊封太子的旨意應該是很快就要來了!
一則,秦王以后做人做事會變得更加謹慎,會懂得在算計人的前提下,把尾巴藏得隱蔽。
二則,身份上有了差距,不僅不會熄滅秦王的野心,反而會激發他扳倒蕭承宴的情緒和決心。
兩人的針鋒相對,并不會因為蕭承宴的更進一步,而就此結束。
皇帝則可以在他們的斗爭之中繼續集權,居高臨下、綜觀全局,用更銳利的磨刀石去打磨他親手挑選出來的儲君!
但她沒有說出自己的猜測,太懂朝政的女人,日后一定會被忌憚和防備。
她抬眸,眨眨眼:“那日后臣妾與蕭郎手談,可能大膽去贏啊?”
蕭承宴聽懂她話中隱晦的高捧,輕捻著她潔白如玉的耳垂:“濃兒想贏,自然可以贏。”
林濃甜蜜一笑。
掛禁步的時候,她微微屈膝,作勢要跪下服侍。
蕭承宴將她托住。
拿過禁步自己系上了。
“永遠不必如此,嗯?”
林濃微笑柔軟,深深一福:“臣妾恭祝王爺早日心想事成!”
好聽話,誰都愛聽。
蕭承宴哈哈一笑,吻過她的唇后大步離開。
一身瀟灑威勢。
……
氣溫一天冷過一天。
時下取暖的方式就擺炭盆、燒地龍。
炭盆太悶,烤得人皮膚干干的。
又不能跟現代似的,休息日就躲懶在床上。
林濃只能成日抱著個湯婆子,平時除非必要絕不出門。
也免了美人兒們風雪雨天的晨昏定省,不然她們來來去去的實在是冷,自己還得日日早起,想想就好辛苦!
倒是兩個小娃娃,一點都不怕冷,穿得跟個年畫娃娃似的,怎么瞧都覺得可愛得不行。
月份大了些,視力慢慢清晰起來,對什么都好奇,抱著在外頭看雪、看冬日的花朵,就開心得不得了,兩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睜得圓圓的,“哦”一下、“啊”一下,小大人似的驚嘆世間的美麗,著實有趣。
林濃看著他們,心中感慨。
起初時,孩子只是她走向太后之路的捷徑。
畢竟她在現代時別說生孩子,婚姻都沒想過。
誰想孩子出生,微妙的親情從血液里源源不斷的分泌,讓她的一顆心都牽掛在了他們身上。
讓她有了在這個世界存在的真實感。
不再那么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