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回來,只要她言行一致,就算他懷疑過,如今也該深信不疑了!
看來,上官遙主仆的演技,實在有點差呵!
不過她可不敢對上官遙放松警惕,畢竟此人手段著實厲害,且當初自己剛入府的時候,這狗男人對自己也沒什么好臉色呢!
上官遙要扭轉形象,未必沒可能。
“他們上官家煽動皇后與您母子對立,無視主子心意,明明是他們不對,為什么要抱怨王爺?有什么資格抱怨王爺?”
蕭承宴見她同仇敵愾,心中順了些。
這便是林家與上官家的區別。
林家素有高功,卻一慣謙遜有禮,哪怕林尚書看著自己長大,也從不托大,偶爾以長者自居,也是格外慈愛的。
上官家仗著功勞,明著敬畏,暗地里恨不得爬他頭上來蹦跶!
他若再捧著上官氏,讓她生出子嗣來……
目光一厲。
可以為自己誕育子嗣的女人且多的是,流著上官家猖狂血脈的孩子,就沒必要出生了!
“陛下前兒確實向本王透露了立儲的心思,上官壑以為陛下是看在他的支持才下定的決心,以為頗有些戰功,本王就是順著他們、求著他們,離了他們便不可了!”
“簡直可笑!”
林濃沒有驚呼夸張,只是蹙著不喜:“能得到上官壑的支持,確實是如虎添翼,可那也是王爺的能力,與文武官員的一并支持,讓陛下堅定了早早立儲的決心,如何輪得到他們邀功?”
“臣妾不懂朝政,但臣妾做生意的時候,若是有人敢如此不知分寸,便是有必要扶植起新的勢力來與之平衡,以免發生虎牙倒鉤,要傷及猛虎自身啊!”
她說完。
見蕭承宴看著自己的目光很深。
背脊一寒。
這個時代的男人賦予自己各種特權,卻依然對女人的能力多加忌憚。
生意、朝政,女人越是分析的精妙,越是會被男人打上不安于室的標簽,從此樹立防備。
皇家,尤甚!
生怕有朝一日大周的女人會自我覺醒,如同隔壁的則天女帝一般,從男人手里奪取權力,最終如同名耀的日月一般凌駕于男人之上。
蕭承宴雖是被迫爭儲,但天之驕子又豈能允許旁人覬覦他的東西?而權利,是罌粟,一旦沾染就會上癮,他豈會舍得被人分走半分?
她可以背后布局,為自己、為孩子們鋪路,卻絕對不可以在蕭承宴面前顯露政治心思。
若是真讓他對自己起了防備,可就糟糕了!
揚起的眸子里泛起了一絲不安和著急,讓他看到自己的私心:“王爺,臣妾不是為了貶低上官家才故意這樣說的……”
蕭承宴不喜歡女人議論和打聽政事,相夫教子才是她們該做的事。
但這些話也算不得什么政事。
雖然生意這一行市儈俗氣,可用人、掣肘、打壓這些方面倒確實有幾分相似,遇上那種自視甚高又不得不暫時留著的人,就是扶持出新的勢力,以掣肘壓制!
只能說,她真的十分聰慧。
何況,她若真想干政,去她父兄面前哭訴撒嬌,會更有用!
“本王知道,你會做生意,一下反應到平衡掣肘之上也是正常,討厭他們更是人之常情,無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