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宴沒有跟她解釋太多,只是強勢地將她再度攬入懷中:“這件事你什么都不用管,只管好好安養身子,本宮會給你一個交代。”
林濃沒有多問。
因為不懂朝政的女人,是不會深想那么多的!
他想要自己信他、依賴他,那她就全身心地依賴給他瞧!
入夜的天際有陰云飄動,遮掩了半彎月,又緩緩抽去。
清淺交錯地照映在被風拂過的水面上,搖碎了一片粼粼波光,又反射在窗紗上,沉浮漾動。
林濃盯著那光影瞧著,久久沒有入睡。
翻過身。
又翻回來。
蕭承宴淺眠,被她動醒:“怎么了?”
林濃看著他,欲言又止。
蕭承宴捏捏她的臉:“說吧!一定不與你生氣。”
林濃掌心貼著他的心口,柔聲道:“萬州那群匪類,尋常官兵打不下來,但上官大都督畢竟身經百戰,他離京剿匪已經多時,想來用不著多久就能立功回京。”
“依著上官大都督的性子,等他立功回來,知道您還未與他女兒圓房,少不得做出明求暗逼的姿態來,屆時您再恩寵上官側妃,只怕有人要把您說成是在討好功臣,怕了他上官家……”
“臣妾知道,承宴一直冷落著上官氏是為敲打上官家,也多少是因為心疼臣妾,但是不管上官闕犯下了多大的錯處,那也只是他自己的錯……”
上官遙的爭奪,讓她與正妃之位失之交臂。
她是委屈的。
他是有氣的。
但是他與上官遙圓房,給她寵愛,是遲早的事。
所以還不如自己來提,賺足他的憐惜和愧疚!
“承宴,不能再冷著上官氏了。”
蕭承宴依然含著笑,但眼神分明是冷了下來。
自然,這么冷意是針對上官家的!
片刻后,輕拍了一下她的身子。
“不是才勸本宮要保養身子?”
林濃把小臉貼在他碎骨上,聲音悶悶的:“一碼歸一碼嘛!”
蕭承宴知道她心里不痛快,都是為了自己才一再讓步。
如何能不憐惜她?
徐徐吐了口氣:“你放心,再如何寵她,本宮也不會允許她欺負到你頭上來。只是日后陪你的時間……會少一些。”
林濃善解人意,勉強自己微笑了一下:“臣妾知道,臣妾不會讓承宴為難的。”
確認蕭承宴為拿上官家開刀。
林濃吩咐了人繼續安排線索下去,勢必要借男人的手,把上官家這顆大樹一點、一點的砍干凈。
蕭承宴手底下的探子繼續追查上官家的錯處,一條名為“上官闕曾為了一匹寶馬,設局害人滿門”的線索,悄無聲息地靠了上去。
只要順著消息一路查下去,人證和物證會在一番周折之后,自然而然的浮出水面。
沒有人會想到,這一切早被安排。
等到上官壑剿完匪回京之時,就能親眼看著自己引以為傲的兒子被判死刑啦!
倒要看看,他是否還能繼續得意揚揚地享受百姓們的擁戴,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