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渾身顫抖。
又恨又傷心。
明明自己也是他的女人,他怎么就能對自己那么狠心!
一定是林濃,還有劉瑩和張明微這兩個拍馬上位的賤人!
一定是她們在太子面前撥弄是非,故意抹黑自己的形象,否則太子不會因為一句玩笑話就罰自己,更不會一連好幾個月都寵幸自己!
他當初可是說了,她服侍的很好啊!
可恨的賤人!
搶走她的恩寵,不怕遭報應嗎?
林濃!
你這個虛偽的賤人,等著吧!
上官遙得了寵,肯定第一個來收拾你!
我就等著看你怎么死!
呸!
白氏心中憤恨,但在男人面前萬萬不敢囂張,咬著唇、柔柔弱弱的吸著鼻子,退了出去。
劉瑩和張明微幾個對視了一眼,告退了。
其她美人兒也不再多留,懂事的都起身離開。
林濃心中不太爽。
抄女訓算什么懲罰?
這個白氏,那么喜歡嘴賤,應該讓她去學說書!
把她這輩子做過的所有見不得光的事都寫成故事,讓她自己每天說上六個時辰!
蕭承宴見她低垂著眉眼,情緒不高的樣子,牽著她進了寢殿。
他坐在軟塌上,將林濃抱在腿上:“以后再有這等不知尊卑的,直接發落了就是!不必對那種人太和氣,也不必為著不必要的人生氣,嗯?”
林濃點頭“知道了。”
靠的近,鼻子靈敏的聞到他身上沉水香加了松針和梅花的香料氣味……她在上官遙身上聞到過。
就算知道他們今兒沒做什么,還是覺得膈應人!
從他身上起來,喊了廚房送水進來。
親自去找了干凈寢衣出來,繞去他身后,替他摘下了發冠,輕輕理了理烏發,“太子殿下累了一日了,先去浸個浴,松泛一下身子!”
蕭承宴握著她的細腕:“一起?”
林濃可不搭理他。
在水里太不舒服了!
“臉上有妝,臣妾得先卸妝,不然沾了水、糊一臉,太難看了!您先快去吧!”
蕭承宴知道她不喜歡把自己弄得狼狽,沒勉強。
鴛鴦浴,可以放在最后來。
林濃看著他進了凈房,冷了小臉,脫下了身上的外袍嫌惡的丟去了一邊:“點上旃檀,把寢殿薰一熏。”
玲瓏和另一個一等女使奉月應聲進來。
一個動作迅速的把蕭承宴換下的衣裳和她的外袍都收拾了出去。
一個點了一把旃檀香,開始里里外外的熏。
林濃坐在妝臺前,一邊卸下發髻上的釵環,一邊在心里憤憤罵狗。
帶著別的女人的氣味進我的寢殿,有沒有素質!
怡然進來,撲了滿面的旃檀香味。
接了主子手里的牛角梳,輕輕梳理保養:“白氏與張承徽(張明微)在蓮花池邊起口角,白氏伸手想打人,拉扯之間,一下子栽進了湖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