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宴:“……”
被書本遮掩的嘴角勾了抹笑,張明微在內心里呵呵: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告訴你了啊!
蕭承宴等了會兒。
見著丫頭一點都沒有要說下去的意思,心里默默想著:沒劉瑩懂事!
“前陣子不是還好好的,身體怎么了?”
張明微理所當然道:“定是想殿下想的,害了相思病,茶不思飯不想的!”
蕭承宴心頭有一絲絲甜,輕咳了一聲:“她讓你說的?”
張明微天真的語氣就像一股冷空氣,涼颼颼貼著他的皮膚刮過:“沒啊!娘娘沒提過您。”
蕭承宴深深吸了口氣:“……”她居然沒提起本宮!她都不想本宮的嗎?
張明微瞄了他一眼,繼續道:“妾身自己發現的,老盯著塊玉佩看,好像就是殿下以前常佩戴的那塊兒!”
蕭承宴徐徐吐出一口氣,嘴角一翹。
張明微唉聲嘆氣:“殿下真是狠心,姐妹們知道后都趕緊去瞧了,您居然一點都不著急!”
蕭承宴眉心一動:“都知道了?”
張明微點頭,順口給白氏刷了個存在感:“可不么!白氏還特高興,背后詛咒娘娘永遠好不了呢!”
蕭承宴眼神沉沉。
這個丑八怪,嘴賤!
眼風掃過汪順。
汪順會意。
立馬出去吩咐了幾聲。
張明微挑了挑眉。
心情不錯!
想必能有一陣子不用看到討人厭的白氏了!
輕輕撇了男人一眼:“殿下不去就算了!待會兒妾身自己去,晚上還要睡在和安殿,抱著香香的娘娘一起睡!”
蕭承宴“呵”了一聲。
從搖椅里起身,整了整袖子。
朝她招招手。
張明微狐疑地靠過去。
蕭承宴微笑:“《戰國策》,三日內抄完。”
張明微無語了:“……”有病吧?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這人一定有點什么大病!
十二萬字啊!
是想抄廢她的手嗎?
“妾身要找娘娘告狀,殿下就會欺負人!”
蕭承宴冷笑:“沒抄完,哪兒都不許去!”
張明微突然就悟了。
這是要跟她搶娘娘啊!
看著他大步離開,在內心罵他十萬遍:“……”這人就是有病!
無人問津的流波苑。
白氏不知道摘了第幾朵花,在“來”與“不來”之間來來回回數。
數到最后一朵是“不來”,框框一通踩,再揪一朵繼續數。
數到最后一朵是“來”,立馬去梳妝打扮。
結果就是空等了一天又一天。
聽說太子知道林側妃不舒服,急匆匆去了和安殿,而張明微則被留在了慶年殿,氣得砸碎了一屋子成設。
“賤人!”
“絞盡腦汁的勾引太子,真是不要臉的娼婦!”
“怎么沒病死那賤貨!”
貼身女使瞄了眼她額上的鳳凰花,無語,但很識趣的沒勸:“……”
有人敲門。
白氏忙收了表情看過去。
是上官遙身邊的女使青綿。
立馬換上了一副笑面孔:“姑娘怎么來了,是側妃有什么吩咐嗎?”
青綿睇了眼一片狼藉的屋子,眼底閃過嫌棄,臉上依然笑盈盈的:“哪有什么吩咐,這不是側妃得了些新奇的果子,叫奴婢送些來給您也嘗嘗!”
“如今盛夏里,大家胃口都不好,這果子酸甜口的,很是爽口開胃。聽說前兒林家也給和安殿弄來一些,都叫送去了劉夫人那兒,聽說她最近就愛吃酸的。”
白氏眼神一動。
從前可沒聽說劉瑩愛吃酸的啊!
她雖沒懷過。
但是在娘家的時候,見也見多了。
聞言,心里有了猜想:“她不是懷孕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