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太子真的只是覺得自己戴這只鐲子好看而已!
“退下吧!辦事的時候仔細這著,可別出了任何岔子。”
趙太醫微笑:“您放心,真若出了岔子,那也是下官自己看不慣劉太醫為人罷了!”
上官遙很滿意。
讓他退下了。
聽著殿宇大門關上的聲音。
一條人命,在她口中沒有起伏的結束:“賤人不好對付,不能留下任何破綻,待他把事兒辦完,處理干凈。”
青綿沒有覺得任何不妥,一邊替她戴上流光鐲,一邊頷首應下:“這鐲子真是好看,玉質晶瑩剔透,一絲雜質也無,就像是壁畫上仙女戴的,怕是宮里頭都很少有這樣好的東西了!難怪太子都覺得放著可惜,讓您戴上呢!”
上官遙把玩著流光鐲,淡淡揚眉:“以后這樣的東西要多少有多少,何須等人賞賜!”
趙太醫離開東宮。
坐在轎子里數著銀票。
一共五張每張一千兩的面額。
著實是比大數目!
像他這樣品級的太醫,一年月的俸祿不過兩百二十兩,就算伺候哪位貴人得宜,有個賞賜,一年也不會超過五百兩。
但是在京中花銷大,每年孝敬上司、討好權貴,都是龐大的支出。
一輩子不吃不喝,都攢不出天子腳下一個二進的宅子。
但是有了這筆錢,加上那位給的一萬兩,事情辦完,足以找個山明水秀的地方買個大宅子,隱姓埋名地享受人生了。
離了京城,就不必再終日懸心,會不會被誰滅了口!
“事情辦完,也不算白拿了她這筆銀子!”
……
一連五六日,太子都是早出晚歸,一直沒來過和安殿,只偶爾叫人送個信兒過來,說“一切順利”。
等消息的日子,總是格外難熬一些。
鎮撫司畢竟是皇帝的心腹衙門,銅墻鐵壁,沒那么容易打探到消息。
只知道人活著。
怡然安慰道:“陛下與尚書大人是自小的交情,不會相信林家有通敵賣國之心的!咱們連消息都打探不出來,上官家的手自然也伸不進去,害不了咱們公子!”
“您這樣日夜憂心,若是傷了身子,可要怎么好!今晚喝了安神湯早些歇著吧!”
林濃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起碼兩位兄長暫時沒有性命之憂。
但聽不到兩位兄長安全回家的消息,她哪里睡得著。
好在這時蕭承宴著人來了話,說晚上回過來。
林濃盼著是好消息,又怕是壞消息。
整個下午都是坐立難安。
傍晚的時候下了一場急雨,雨后空氣里十分潮濕,霞光微弱、霧蒙蒙的,就像她現在的心情一樣,想看清外頭的形勢,可無論怎么努力,都是模模糊糊的,穿不破那層霧靄!
忍著心煩。
拿起剪子,將燒長的燭芯剪短了點。
火光一陣凌亂跳躍,晃得人眼暈。
讓人不安。
用力捂了捂心口,安撫自己都是胡思亂想。
“參見太子殿下!”
聽到外面丫頭請安的聲音,林濃忙放下剪子,匆匆出去。
還未來得及行禮,就被跨進門的蕭承宴給摟住了:“走慢些,小心絆著了!以后私下里,這些虛禮都免了。”
林濃輕輕點頭,無心與他講這些有的沒的,著急問道:“案子有什么線索了嗎?真的一切順利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