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能扣下,上官遙的心腹奴婢也已經十分懂事的主動請太子以自己為重,拒絕他立馬就去陪伴了,她也可以說,是她不愿意讓太子為難,是自己非要拽著太子一同去的林家,不是么?
太子“喜愛”她,沒有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去陪伴,心有愧疚,還不得更加憐愛補償,說不定禁足也立馬就解了。
瞧在旁人的眼里,何嘗不是無底線的盛寵呢?
蕭承宴臉上顯露擔憂之色,為難的看了林濃一眼。
青綿捕捉到,眼底迸發了一抹喜色。
隨即帶著太醫先走了。
林濃福了福身:“恭送太子殿下,時辰不早了,臣妾也該走了。”
轉身上了馬車。
沒有一點爭取和挽留。
臉上只有一抹溫柔而體諒的微笑,只是那微笑之中帶了一點自嘲與失望,像是料定了自己會輸,只能識趣的不爭不搶,給自己留下最后一點臉面。
蕭承宴目光隨她移動。
在她登上前室的時候,似乎是想要回頭的。
停頓了兩息。
卻最終選擇了快速貓身進去。
沒看他一眼。
纖瘦的背影、那一瞬間的停頓,都寫滿了無聲的寂寥。
他的心臟像是被一根軟刺扎過,微微的刺痛。
身旁的小太監見他搖擺不定,上前朝著青鸞殿的方向比了比手:“上官側妃情況還不知怎么樣,您先去看一看,讓她知道您心里惦記著她,然后再趕去林家,也算兩不耽誤了!”
蕭承宴一咬牙。
大步邁了出去。
汪順扭過頭看了小太監一眼。
上回把太子要去花園給林娘娘折花枝的動向偷偷傳給青鸞殿,讓太子看了一出“真心告白”的,也是他!
不除掉這小雜毛,是未來讓他也給青鸞殿傳遞一些該讓她們知道的消息。
但他好像優點過分機靈了,分明是
看來,是該給他點顏色瞧瞧了!
走了一段的青綿悄悄回頭。
發現太子早不在原地。
而馬車也已經走了。
意識到太子把自家生病的主子晾著,跟著賤人去林家了,氣得用力拽段了手邊的一根花枝。
花枝無情,刮破了她的手掌。
氣得她狠狠將花枝摔在地上,用力碾了兩腳,咒罵出聲:“該死!”
趙太醫撇了她一眼,提醒她:“有人。”
青綿深呼吸,腳尖踢開遭受摧殘的花枝,繼續往前走:“讓你辦的事,如何了?”
趙太醫低聲道:“假孕的藥方,已經悄悄放進去了。”
青綿像是找到了出氣的點,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既然事已經辦成,他沒必要活著了!
這種能夠輕易決定了一個人生死的感覺,讓她心里舒坦多了!
……
太子專用的馬車,十分寬敞。
除了兩側的柔軟的坐板,還有一張寬敞舒適的榻,鋪了清涼的玉簟子。
林濃側躺在榻上,閉著眼睛,腦袋靠著軟枕。
即便感覺到他上了來,沒有睜眼,沒有驚訝,或者絲毫歡喜。
蕭承宴在榻沿坐下,將她的身子挪到自己腿上,輕輕撫摸她憔悴的臉頰:“怎么不等本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