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陣仗太大,里里外外圍滿了看熱鬧的,根本瞞不住!偏偏二叔當著圍觀者的面毒發身亡,現在人人都說他是畏罪自盡!”
上官壑敏銳地察覺到,胞弟的死恐怕不簡單。
另一邊。
二妹妹看著長姐突然舒然來的眉心,心臟也穩穩落了地。
長姐不擔心的事,她便沒什么可憂慮的。
“長姐,上官家發生了什么?”
林濃牽著二妹妹離開廂房。
慶王隔了幾步距離跟著,不打擾她們姊妹說話。
林濃緩緩道:“上官壑二弟的喪心病狂,比之上官闕、上官霖,更可恨!他喜歡凌虐幼童。”
林嫻倒抽了一口氣:“人渣!”
林濃慢慢講給她聽。
這個人渣放著家里的妻妾不碰,一雙眼睛只盯著年幼的男童。
每年死在他手里的男童,不少于二十個!
看見標志的,就會想盡辦法弄到手。
在外頭弄了個院子,明面上是養著個外室,實則那外室是他的管家,替他盯著密室里的男童,不讓他們有機會逃走或自盡,像青樓里的老鴇一樣,用手段馴服他們。
也是為了方便替上官家,接待有同樣癖好的變態!
“……將上官霖的罪行公之于眾后,這群殺千刀的收斂了一段時間,沒想到這才過了幾個月,再次動手!結果這一次,他們踢到鐵板了,碰了不該碰的人。”
二妹妹皺眉:“上官家再爛,總歸效忠著太子,只怕……太子會幫著他們!”
林濃肯定搖頭:“那孩子是九皇爺的幼子!九皇爺身份地位高了上官壑幾個檔次,可不是他能威脅得了的。且九皇爺的脾氣古怪且剛正,他要計較,別說太子,就是皇帝也勸不了。”
“上官壑想平下這件事,不可能的!”
最重要的是。
趙錦鈺去嘉陵關赴任后,上官二爺便頂替了他的職缺,做了巡防營指揮使,宵禁之后也能光明正大地在城中出行,暗地里替上官壑及其黨羽辦了不少缺德事、傳遞了不少消息。
這一局。
林濃非常確定,就是蕭承宴所為。
但背鍋的,是林家。
不過無所謂。
只要上官家及其黨羽能死,這鍋背了,她也高興!
所以在上官壑陰狠的眼神看過來的時候,她回以一抹惡意的微笑:報應。
既然蕭承宴會下手去端那個罪惡的魔窟,想必里面進出過哪些官員富商、勾結著做了哪些事,他都一清二楚!
而這些人、辦的那些事,自然樁樁件件都與上官壑的利益有關。
一旦揭發。
這些人,要么流放、要么死刑。
上官壑的實力,再造嚴重折損!
朝中的要職,一下子空了出來許多個。
后續誰填補進去都有可能,就不可能是上官壑的人。
如今能支撐起上官氏一族榮耀的實力,已經所剩無幾。
只要除掉上官治和上官霖,再收拾掉上官老四……倒要看看上官壑還能得意多久!
而此刻的上官壑,虎目兇惡,尋不見來時得意,冷冷盯著游廊下衣炔翩躚的了林濃,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果然是這賤人算計的!
“分明是謀殺,去報官!”
侄子急忙阻止。
臉色極其憋屈道:“不能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