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宴幫她細細把手擦干:“快入京了,需要拿他最后再吊一波上官壑的人,不過你放心,不會讓他被劫走,更不會讓他死得輕易,所以得晚一陣子把人交給你。”
“是你來決定他們如何死,還是為夫代勞?”
林濃枕在他肚子上。
腹肌結實,就跟睡在玉枕上似的。
“臣妾自己處理。”
頓了頓。
撐起身子,圈住他的脖子。
手指在他后頸輕輕劃弄著。
“臣妾一定讓他們死得很精彩,蕭郎會不會覺得臣妾手段狠辣?”
蕭承宴見慣了各大刑司衙門的審訊手段。
想不出來,還有什么能比那些刑訊郎官還厲害的殺人手法。
上官家那些殘暴畜生。
殘殺百姓。
剝削將士軍餉。
與朝廷爭利。
與叛逆勾結。
任何一項罪名都,都夠他們死千百回了。
“不會。無論叫他們怎么死,都不足以泄百姓和將士心頭之憤!何況又不是你親自動手,又算得什么狠辣?”
林濃一笑,璀璨明媚:“這可是蕭郎自己說的哦!臣妾可是在您身邊收買眼線了的,要是悄悄背后說臣妾壞話,臣妾可是要生氣打你的!”
……
上官家出事。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老老實實,沒有人敢再出來囂張。
上官遙雖然恨不得撕了林濃,但如今太子隔三岔五深夜去寵幸她,為了能夠順利懷孕,不急于算計,也享受于這種“男人為我傾倒”、“能從對手身邊把男人搶走”的快感和得意。
賤人不是派人盯著青鸞殿么?
應該早就看到蕭承宴背著她頻繁進出青鸞殿的身影了吧!
難為她,竟然忍得住不吵不鬧!
為了惡心她,偶爾會在晨定的時候漏出被蹂躪過的手腕,“不小心”讓林濃看到。
而林濃,也會很配合地在她挑釁時,蹙蹙眉、沉沉臉什么的,滿足一下她的虛榮心。
看到林濃嫉妒,上官遙整副身心都舒暢了。
起身,敷衍的福了福:“妾身實在乏力,就先告退了!”
林濃看著她故意做出一副累極了的樣子,低頭掐了掐眉心,掌心遮掩了嘴角譏諷的弧度。
張明微奇怪道:“太子最近又沒招幸過她,她有什么可乏力的?”
柳氏嗓音清冷:“故意做出這副要被男人狠狠疼愛過的腔調來,必然是太子私下跟她行過房了,才敢這么給娘娘塞惡心,不然她豈不是在滿內苑地告訴,她偷人了!”
“也或許,她以為娘娘和咱們就是這么猜的,好引著咱們一道去抓奸,然后再親眼見證一番太子對她的癡迷,明著怕娘娘生氣不能睡,私底下都忍不住悄悄睡!”
昭良媛難得開口,鄙薄道“從前裝得三貞九烈,一副有才情就能得到一切的鬼畜姿態,如今靠著私下里成功勾得男人上她的床來耀武揚威,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得意個什么鬼!”
眾人紛紛點頭。
就是就是!
又安慰林濃:“林娘娘別理會她!太子都不明著寵她,不就是怕您不高興么?說到底,還是更在意您的!”
林濃微笑,有些勉強。
怡然瞄了主子一眼,很擔憂的樣子:“……”真怕主子忍不住笑出聲來!
美人兒們覺得她現在會更想要獨處,趕緊都告退了。
林濃瞧著人都散了,回了寢殿。
在軟榻上笑得打滾。
笑完,又覺得不大好。
雖然上官遙值得千刀萬剮,但這種事……總讓她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怡然看著斂起的表情:“主子?”
林濃默然片刻,說:“你說,這算不算騙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