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濃!
一定是這個賤人搞的鬼!
汪順回話道:“一早京兆尹遣人來回話,說抓捕逃犯的時候從東郊一處良田之下的地窖里發現了一個男孩子,十一二歲樣子,被下了藥,人像狗一樣拴著,無力掙扎叫喚。”
“京兆尹將他救了回去,緩過來些后說,自己有個姐姐在林娘娘身邊當差,奴婢當時以為是有不長眼的亂攀關系,就沒理會。”
“這么說來,是真的了!”
青綿感覺渾身血液在結冰,冷得發痛:“不……假的!是栽贓!”
林濃靠近太子,悠悠道:“如今正是收成的季節,田里收了東西就會往地窖里搬去,就算不是你老子娘自己動手收成,也是請人動手,每日進進出出,這么大個活人在地窖里拴著,會看不到?”
劉瑩接話道:“藏在里頭三天,你們還能說是誰臨時藏進去的,可是三個月啊!明明看到了,不奇怪嗎?不通稟,難道不是因為事先得了吩咐,假裝不知道么?”
青茫然。
人明明沒弄進京來啊!
可……三個月!爺娘怎么會一點都不知道?
她死死瞪著林濃,又驚又恨。
賤人!
一定是她害得自己!
青綿知道自己今日是免不了被抓去審問,拼命爬向太子:“不……是她們收買了那些幫工,一定是!殿下!殿下明鑒,都是有人故意陷害,先把我家娘娘拉下水!”
林濃眼底有淺淺的微笑。
將摘星拉了起來。
看看她的丫頭多懂事,早早告訴自己家人被拿捏。
她能悄悄把人找到。
反將他們一軍!
可比歐陽氏聰明得多。
上官家的奴才畏懼主家殘暴狠辣,收買他們可能會暴露,但收買幾個幫工,能有多難呢?
他們幫人做活,就是為了生計。
又不是讓他們去殺人害命,還能有拿到他們十年都攢不出來的銀子,自然是想盡一切辦法把事情辦好了啊!
歐陽氏看到此處,心中懊悔不已。
當初……真的該去找林濃求助。
可如今上了賊船,當了賊,什么都晚了!
太子擺手:“捂了,拖下去好好審,別叫她死了!”
上官遙愕然看著太子。
仿佛他的決定,傷到了她一般。
實則,心中并不擔心。
當初挑選心腹奴婢的時候,就是特意選了被老子娘和兄弟姐妹寵著的、也重視家里人性命前途的,相互羈絆深,嘴巴就會比任何人都緊。
只要捏住心腹的一家子,就不怕她們敢出賣自己!
就好似青玉青霜,活嚴刑拷問、受盡折磨也不敢吐露一個字。
青綿自然也不會例外!
而父親。
為了保住自己在東宮的地位,只要得了消息,會立馬讓人出來頂罪。
自己永遠都是干干凈凈的。
為了證明自己問心無愧,她不能求情:“青綿,只要你沒做,殿下會還你我清白的!”
護衛上前,將她的下巴卸了。
讓她沒機會咬舌自盡。
林濃抬了抬下巴。
怡然往青綿嘴里塞了一顆藥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