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或沉悶、活清脆的聲響。
而她,地坐在地上失態尖叫。
“該死!”
“賤人怎么敢害我!”
“去死!全都去死啊!”
陪嫁丫鬟青雪站在一旁看著,嚇得不輕。
在她的印象里,主子永遠都是篤定的,運籌帷幄。
從未見在她上見過如此憤怒,卻無能為力的表情。
是不是意味著,主子已經再也沒有能力絆倒林側妃了?
“娘娘,您要冷靜,林氏就等著您自亂陣腳,趁您無心防備的額時候把手伸進來,算計您啊!”
上官遙一凜。
不!
她還沒輸!
她絕對不能輸!
死死克制住自己的情緒,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無法確認到底是什么東西導致她身體陰寒,但她確定,這個趙太醫,一定有問題!
否則。
他怎么會沒有告訴自己,她的身體有問題!
她的手用力捂著平坦的小腹:“去把趙太醫找來!”
青雪搖頭:“您忘了嗎?趙太醫已經被滅口了。”
死了?
上官遙只覺一陣寒意從掌心下溢出,鉆進她的掌心,順著指尖,一點點蔓延進她的心臟。
寒得發痛。
他死了,她就無法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被別人收買,也不會知道他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被自己挖了什么坑、埋了什么毒蛇蝎子,等著時機一到,就竄出來咬她一口、蟄她一下!
還有那張方子!
讓他偷偷藏進脈案存檔柜里的方子!
秋風銜著初冬干燥氣息撲進殿中。
上官遙的聲音仿佛也沾染上了干澀的涼氣:“你去給父親傳話,讓他想辦法把劉太醫檔案柜里的一張藥方拿出來!立馬就去!”
青雪不敢耽誤。
趕緊去了。
……
日光輕漫。
云影悠閑。
人也成雙。
林濃沐浴出來,洗去了身上若有似無得血腥味,舒服多了。
看到將寢殿隔開明次兩間的半透明蠶絲細紗屏風上多了一把桂子,花枝從枕屏的一角嫵媚橫生而出。
湊近了瞧,是拿針線縫固定住的。
桂花最是花團錦簇,桂花小小一粒,花瓣微微內卷,花蕊細小似米珠,嫩黃的鮮艷,香味清可絕塵,濃能遠溢,花枝曲折蜿蜒,葉子碧青蒼翠,貼著半透明的紗,很是自然靈動,也很有品味和意境。
那是再精巧的繡工無法達到和取代的。
輕輕嗅了嗅。
丹桂的香味帶著一絲甜蜜,不會過于濃郁。
很好聞。
“這桂枝,是蕭郎弄的?”
她在狀臺前坐下。
蕭承宴起身來到她身后,拿了怡然手里的綢布,坐在她身后,給她擦頭發:“讓怡然弄的,本宮可不會針線。”
林濃眼睛亮亮的,在鏡中與他對視:“創意是蕭郎的嘛!很是風雅。”
蕭承宴一笑:“博娘子一笑。”
林濃手上悄悄摘了一朵。
轉過審,把嫩黃的小花按在他的眉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