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身經百戰的武將。
體魄和生命力都無比驚人。
手臂都被砍沒了一條,換別人早就暈死過去,他居然還能自己站起來!
林濃驚呆了。
太子怕她嚇到,將她攬在懷中:“別怕。”
一擺手。
禁軍之中,一支小分隊的箭全數瞄準著上官壑。
“那你就試試!”
他的鎮定,讓上官壑眉心一跳。
但他不急。
因為他還有制勝的籌碼!
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枚哨子。
即刻放在嘴邊吹響。
普通人根本什么都聽不見。
面面相覷。
“他這是在做什么?”
太子為眾人解惑:“催蠱。”
眾人第一時間聯想到的是有毒的蛇蟲鼠蟻,大驚失色。
太子安撫眾人,繼續道:“他和南詔國的蠱蟲師勾結,弄來了一種蠱蟲的蟲卵,以活人為容器、煉制這一種子母蠱,往往百余人之中才能練成一組。一條母蠱,數條到數十條子蠱。”
“母蠱在他體內,受他操控,吹響陰哨,子蠱感受到后,會瘋狂分泌毒液。這種毒液可以刺激人的潛能,提升數倍戰力,以一敵眾。”
眾人更怕了:“世上竟還有這種骯臟可怖的東西!”
“數百人才能練成一組子母蠱,那得多少條活生生的性命被當做了容器?上官壑如此草菅人命,若是讓他得逞掌權,百姓必然沒有好日子過!”
皇帝神色凝重而沉怒:“殺了他,母蠱是否就能死去?”
太子點頭,又搖頭:“人死,母蠱會在宿主血液凝固后死去,繼而子蠱失控,則鐵騎失控。”
眾人才升起的一點希望,再次被覆滅:“原本就是以一敵眾的戰力,咱們和禁軍團結起來,未必不能贏,可若是失控……今日宮城內外,豈不是全無活路?”
上官壑猖狂大笑:“狗皇帝,你今日若是不乖乖蓋下傳位詔書,整個京城,雞犬不留!”
他話音落下沒多久。
鐵蹄聲鏘鏘而來。
上元殿前的廣場上,是烏泱泱全副武裝的精銳鐵騎軍隊!
他們戴著面罩,只漏出一雙雙嗜血殺戮的眼睛,手中長刀長槍之上,染著鮮血,錯落地滴落在六合同春紋路的地磚上,映著青灰色的天光,和不斷飄過的濃煙,如同陰兵過境。
森冷可怖。
上官壑捂著傷口的布料已經一片血紅:“外面的禁軍,已經被本督的鐵騎全都處理干凈!殿中這些戰力,都用不了一刻鐘,就能全部殺光!皇帝,你拿什么跟我們斗!”
劉太醫從偏殿探出頭來。
仔細觀察了一下外頭那群鐵騎,然后往禁軍身旁一盞,雙手往身前一搭,幽幽道:“一群紙老虎罷了,都不值得一個小太監出手。”
眾人一聽,這是又有反轉?
立馬問道:“劉太醫這話是什么意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