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才是最愛帝王的那一個啊!
就算帝王動心,也該是對自己,怎么能把愛給一個如此兇殘虛偽的毒婦?
洛水看著她瞬息萬變的神色,繼續道:“既然您已經看出來,皇后就是故意刁難您、等著您去下跪求恩典,那您就不得不去。”
“陛下絕對不會為了您,跟皇后不愉快!至少如今還不會,不過看陛下對您的態度,您有很大的機會在扳倒的皇后之后,為自己爭出一份專寵的地位。”
“讓陛下以后,事事都順著您吶!”
沈仙惠咬唇。
她知道,洛水說的就是自己地位的現狀。
哪怕她再不服、覺得林濃不配得到帝王恩寵,可她如今是皇后,身份地位都高于自己,自己向得到一切想要得到的,就不得不暫時伏低做小,創造機會,扳倒她!
深吸了口氣。
為了日后能與帝王恩愛不相移,成為人人艷羨的存在,她忍!
所有針對和羞辱她都能忍!
用力一揚下巴,支撐起即自尊和驕傲:“明兒晨定,隨本宮早些去椒房殿!”
……
蕭承宴進來時,林濃正坐在春末夏初的朝陽里修剪花枝,擺弄著插花。
窗外明麗的日光灑進來,一層薄薄的霞紅光暈般落在她身上,溫靜地縈繞著,照映的纖纖十指如軟玉削春蔥,人美得像一泓泛著粼光的清泉,輕輕點過之處,似能得到蓬勃的生命力。
讓人忍不住接近,汲取這份生命力。
看到她健健康康的樣子,很是歡喜。
不過。
他的妻子,好像心情不是很好。
每一剪子下次,都是咔咔帶著火星子。
進暖閣前,脫下了外袍,交給一旁的摘星:“誰給你家主子氣受了?”
摘星搖頭:“奴婢一早出宮去采買東西,只比陛下早回來一步,也沒聽怡然姐姐說什么,不曉得出什么事兒了。不過這宮里頭敢惹咱們娘娘的,掰著手指頭都能細數得出來。”
一頓。
輕輕瞄他。
“真不是陛下給惹的么?”
蕭承宴:“……”很好,萬事他是第一嫌疑人!
心下琢磨了須臾。
聽說太后這陣子身子不大好,所以沒出來鬧事。
子桑氏和上官氏被禁足關押,也不可能。
自己可舍不得惹皇后不開心。
那就只剩一個沈仙惠了!
論身份地位、論寵愛人緣,她連給皇后提鞋都不配,竟敢不把中宮皇后放在眼里,處處不服、事事針對?
他是真的懷疑,這女人腦子里是不是有點什么精神疾病!
“濃兒。”
進了暖閣。
他輕喚一聲。
走上前去,伸手要抱她。
林濃避開身,嫌棄輕哼:“唉,手洗了么,就來碰臣妾!”
蕭承宴挑眉。
叫了丫頭打來清水。
凈了手。
“方才去尋朕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