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心之余,更見堅定了要除掉皇后的決心。
她絕對不能接受,自己竟然走上上官氏一樣的路,不是在被禁足、就是在被禁足的路上,一輩子只能在被別人的嘲笑中度過!
更不能接受,這么優秀的自己,愛了一個男子那么多年,卻被辜負、被無視!
而害她無法夢想成真的,就是林濃那個不要臉的毒婦!
只有這個占據帝王最多恩寵的絆腳石死了、沒了,才能順了她這口氣!
洛水扶著她起身:“方才府里傳了消息進來,說太夫人為了保六郎活著出大獄,已經答應分家,宮中的財產也沒敢明目張膽的貪給二房三房!”
沈仙惠一喜:“真的?”
洛水點頭,不斷給她被愛的錯覺。
因為只有這般。
她每一次被帝王冷落呵斥的時候,才會更加痛恨皇后,不顧一切都要弄死她啊!
“依奴婢看,陛下那日的大發雷霆、后來的不聞不問,說不定就是故意做給人看的,好叫國公爺有了借口提分家!”
“您看,咱們算計了那么多年的事,在陛下的幫助下,就這么輕易做成了!以后夫人和郎君、奶奶們,總算不用日日對著那些惡心的嘴臉了!”
沈仙惠心弦一動。
心底又泛起了一絲甜蜜。
“你說的有道理!”
洛水垂眸笑了笑:“今天陰天,日頭不大,有點風,吹著挺舒服的,奴婢陪您出去走走,散散心吧!”
沈仙惠瘦了一圈,風吹在身上,夏衫翩躚如蝶,更見弱柳扶風姿態。
摸了摸消瘦的臉頰。
太憔悴了。
不想出宮門。
想著安貴人這幾日時時來作陪,過去看看她。
人不在。
宮人道:“貴人和李常在就在后殿的小園子里賞花。”
洛水道:“這會子花開的好,看看去,心情也好些。”
沈仙惠點頭:“也好!”
兩人剛走近,就聽到安貴人在與人的說話聲。
聽著相互調侃,實則帶著幾分失落與自嘲。
“聽說陛下昨兒又宿在了椒房殿。”
“帝后恩愛,宮中上下誰人不知,陛下不宿在椒房殿,難道還宿在你我這兒啊!”
沈仙惠停下了腳步,站在一棵枝葉茂密的梔子花樹后。
臉上沒什么表情。
心中酸意卻似潮汐般瘋狂漲幅起落。
一次次害她被禁足,自己卻沒完糾纏陛下,真是不要臉!
兩人笑了會兒。
安靜了下來。
李常在望著一樹石榴花出神。
她是帝王入主東宮時被皇家宗親從地方選上來,當賀禮送來的,雖然貌美,也是官宦人家的嫡女,但那會兒陛下和皇后已經十分恩愛,很少招幸別的女人。
她父親只是個七品知縣,不比差不多入府的上官氏,出生一品武將之家,還得了機會恩寵。
畢竟是春心萌動的年紀,又見帝王那般年輕英俊、氣質出眾,少不得有所期待,想著哪怕只一回也好,好歹也真真切切做了帝王的女人。
安貴人拍了她一下:“瞧你這樣子,還期待著被陛下召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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