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仙惠冷冷掃了她一眼:“熙嬪,你越來越放肆了!”
張明微微笑:“這是跟您學的呀,怎么你對著皇后如此就是理所當然,嬪妾這么對您就是放肆了!怎么,您地位身份比皇后還尊貴吶?”
“您也可以學皇后,下令掌嘴嬪妾,不過皇后沒給你這個權利,就涉及了僭越之罪吧!嬪妾可以去太皇太后那兒告狀的。”
廖元貞抬手壓了壓嘴角。
這輩子就沒見過這么自以為是,又喜歡自取其辱的蠢貨,實在令人發笑!
沈仙惠氣得不輕。
深吸了一口氣,忍了她的蓄意挑釁。
不急。
等到她除掉皇后,成為陛下的寵妃,有的是機會慢慢收拾這個囂張賤婢!
寢殿內。
“帝王”躺在臨窗的坐榻上,臉上泛著異樣的潮紅。
林濃往十二折七彩琉璃屏風后望了一眼,隱約可以看到有人影在后頭。
腳步一轉。
繞過屏風。
果然見帝王坐在那兒。
“這件事,陛下怎么看?”
蕭承宴將她拉到懷里:“替身飲食干凈,就算替朕寵幸妃嬪,一個月也就那么機會。每半個月還會有太醫給他診脈,確保健康,去了一次啟祥宮,便高熱吐血,還能是怎么回事!”
“這賤人演著深情,裝著愚蠢,背后卻敢謀害帝后,心思比誰都惡毒,上官氏都不及其萬分之一!”
也正因為如此。
才更顯得皇后心思純凈,與他夫婦一心。
這世上,除了她,就在也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會如此誠摯待他!
林濃依賴而后怕地圈著他,把頭靠在他頸窩,聲音悶悶的,又帶了一絲狠厲:“還好去啟祥宮的是替身,真不敢想,若是陛下受此算計……臣妾可能會當場就殺了她!”
蕭承宴輕拍她的背脊:“別怕,朕這不是好端端的么!”
林濃氣道:“今兒她分明是沖著臣妾來的,說您出事是因為被臣妾給掏空了!天地良心,臣妾可一心為著您的身體著想呢!”
蕭承宴失笑地點點她的鼻子:“瞧把朕的皇后給委屈的!皇后費心為朕調養了這一個月,朕現在精力充沛,可好得很!”
話鋒一轉。
語氣沉了下來。
“為了算計你,都敢對朕下手,下一次還不知能做出什么喪心病狂的事來!今日朕定要廢了她!”
林濃嘆氣:“怕是今兒收拾不了她!”
起身。
從袖中取出兩盒脂粉來。
給他涂涂抹抹。
讓原來健康的氣色看起來有些病態的虛弱。
總不好待會兒出去,叫人看出什么破綻來。
讓替身睡妃嬪,雖然自始至終就是同一個人,但總歸不是什么見得光的事。
“她敢那這種事算計,必然是早就把啟祥宮收拾的干干凈凈,也早收買了椒房殿的宮人,悄悄在什么地方才了臟藥,回頭可有的好戲要唱了!”
蕭承宴照了照鏡子。
一臉被掏空的虛。
有點晦氣。
心下更厭惡沈仙惠那該死的蠢豬!
“她要當戲子,讓她去當就是,咱們只當看戲就是,看這賤人如何從得意揚揚的云端,到摔進泥潭,爬不起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