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瑩徐徐吁了口氣:“也不能證明,不是賢妃為了以防算計敗露,故意自己給自己下的藥,好讓人以為,她也是受人算計的受害者啊!”
“還是要仔細審一審的,陛下以為呢?”
沈仙惠怒極:“惠妃!”
劉瑩豎起食指,在唇邊輕輕一噓:“本宮說的是正常邏輯下的推測,不是針對,還有,不要以為肝氣躁動就是你不分尊卑的免死金牌,嗯?”
沈仙惠勢單力薄,也無帝王偏袒,只能忍下。
也終于意識到,扮蠢來降低對手警惕的計劃,從一開始就給自己埋下了沒有同伴的大雷。
蕭承宴冷聲下令:“將賢妃宮里的宮人全部拿下用刑!”
汪順回道:“回陛下,在啟祥宮搜到那些臟東西的時候,奴婢就已經命人把宮人全都拿下,扔進慎刑司去用刑了。奴婢這就去看看,是否有人招供了什么。”
審問這種事,快的,一盞茶時間就能結束,慢的,三五天都有可能。
此刻,夜已沈。
眾妃熱鬧看得來勁兒,舍不得起身離開。
萬一她們一走,口供就來了。
錯過最精彩的部分,她們一定會扼腕的幾個晚上都睡不著覺!
從搜宮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時辰,說不定汪順就能帶著口供回來了呢?
畢竟人都怕痛,若非抱著必死之心,沒幾個能抗住一頓打的。
賢妃身邊那幾個心腹瞧著,也不像是鐵骨錚錚的類型。
汪順去了許久。
但回來時,果然帶了她們想看的下文,有口供,也有人證!
沈仙惠看著被扔在身邊的洛水,身上青色宮女服飾上被鮮血染出大片大片的褐紅色,更襯得那張臉如同死尸一般,眼神里充滿的驚恐和絕望,嘴里不斷重復著“我招”。
一顆心重重沉到了水底。
這賤婢怎么還活著?
她身上應該帶著廖元貞的物件,死在荒院的水井里才對啊!
她活著。
就算她如實招出了廖元貞,可自己……怎么可能不被供出來?
一旁廖元貞在看清被拖進來的是洛水之后,握著團扇的手微微一緊。
她的人明明親眼看著這賤婢被沈仙惠的人推進了井里,怎么會沒死?
她腦子轉的飛快。
立馬懷疑到了皇后。
一定是皇后早就察覺到了一切,所以及時將賤婢救下了。
這賤婢。
被她的人半夜嚇了一下,就立馬調轉槍頭去算計賢妃,這么一通重刑下來,定然是招出了聯系她的人。
順藤摸瓜……
皇后不是傻子,一定會知道很多事的背后就是自己在對付她。
就憑自己如今的恩寵和地位,哪怕有太后的人脈背后襄助,和皇后面對面碰上,怕是三成勝算也無。
還有那些棋子的名單。
恐怕也早就落緊了她的手里。
所以這一次的算計,注定了會輸!
那么,自己和太后于暗處的合作,她知道幾分?
利用太后的人收拾沈仙惠那蠢貨遺留的算計痕跡,她又知道幾分?
汪順把口供呈到皇后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