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余生。
從此被困在這一方充斥著腥臭和晦氣的空間里,直到老,直到死!
哪怕父兄日后立下再大的功勞,也沒用了。
因為她的罪名是謀害帝王、戕害皇后,他們不敢為自己求情,就算他們敢,林家和皇后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出去……
她欲宣泄對皇后的恨意,可當日被撞破的驚恐和后怕讓她不敢說出口。
“陛下!”
“您怎么能對臣妾如此無情!”
“您把臣妾丟在這里,這輩子就再也得不到一顆真心。她們都只愛你的地位和權勢,只有臣妾,愛的才是您這個人啊!”
然而無論她如何剖露自己的“真心”和“真情”,都沒有人愿意多聽一句。
回應她的,只有夏蟬的不耐和夜蟲的嘲諷。
嘶一聲。
知一聲。
嘶啞而嘈雜。
“碰”的一聲。
院子的西南角地面塌陷了一塊。
沈仙惠正因為上官氏的“鬼魂”而惶惶不安,不敢進屋,這么一聲動靜將她驚得不輕。
僵硬的轉過頭去。
就看到地面冒出了一顆頭顱。
是一顆會動的頭顱!
幾欲暈死過去,卻偏偏暈不過去,臉色瞬間死白,在月色里泛起冰冷的水光。
她想爬起來,去敲門,去求救。
但是手腳虛軟,像是被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坑里的頭顱往上探出,緊接著爬出個人來。
罵罵咧咧。
“怎么又是這個院子!”
“我明明已經換了個方向挖了,怎么還是這個院子!活見鬼了嗎?”
西北角。
赫然還有個被草草掩埋的坑。
而這個挖地道爬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子桑離!
看到院子里躺了個人。
走過來。
發現跟上回見過的不是同一張臉,嗤笑了一聲:“跟上一個一樣,一看就是個短命的!”
沈仙惠不認得她,但她提到上一個,加劇了心頭的驚恐,纖瘦的身子在夜風中抖得像是枝頭最后一片枯葉。
她還那么年輕,還有美好的未來,怎么死?
她不想死!
“你、你是誰?”
子桑離站著,冷冷睨著地上瑟瑟發抖、一臉楚楚的女子,心頭恨意翻涌。
賤人!
和林濃一樣的貨色,只會裝柔弱搶男人!
眼神從挖錯目的地的煩躁憤怒,漸漸變成嫉恨和怨毒,背對著清幽的月光,蹭了土的面孔微微抽搐著,宛若地獄里來的惡鬼。
她揚起手里的棍子,狠狠朝著對方揮了過去。
“裝!”
“不要臉的婊子,還敢在本宮面前裝楚楚可憐,打死你!”
“蕭承宴是本宮的!皇后之位也是本宮的!誰敢跟本宮搶,都得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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