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你沈仙惠死性不改,意圖再度算計皇后、冤枉本宮,證據確鑿。縱使你父兄再如何戰功赫赫又怎么樣?”
“但凡他們再敢為你這般企圖謀害帝王、謀害皇后的罪人求情一句,沈家的好日子就到頭了!”
沈仙惠終于明白,皇后和芮氏此次的算計目的。
原是為了讓父兄哪怕帶著戰功回來,也不敢再為自己求情,因為陛下看在他們立下大功的面子上才放自己出來,而自己又犯了錯,就是踩到了帝王的底線,是持功猖狂。
若是父兄再求。
就是目無法紀、目無君王。
在陛下的眼里,與他就是不一條心的,不能再重用的!
毒婦!
賤人!
她在心中無聲狂怒咒罵。
可她不敢罵出聲。
因為她知道,一旦罵了,芮氏一定會以宮規責打她,除了白白遭受皮肉之苦,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就是鬧到前朝去,也無人會為她說一句話。
因為她無法為自證清白,在旁人眼里就是罪人!
芮氏伸手,一下又一下地拍打她的臉,語氣與眼神都是至極的羞辱:“從今日起,不論本宮要怎么收拾你,都不會有人置喙一句!”
“不過你放心,本宮不會在大戰剛結束、你娘家父兄風頭正盛的時候弄死你。咱們,有的是時間,慢慢玩兒!”
“但你最好是安分點,若是敢有一絲一毫傷害皇后娘娘、栽贓本宮的心思,你要遭的就一定會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報應!”
微微一頓。
猛地一個反手,一記惡狠狠的耳光扇在她臉上。
“不信,你就試試看!”
沈仙惠跌在地上,蒼白而狼狽。
即便正屋里就擺著炭盆,她正被炭火的暖意包裹,那種無法言語的陰冷還是伴隨著血液的流動,一點一點滲透開去,在骨縫間瘋狂沖擊。
她躊躇滿志的出來。
以半生蟄伏為代價,等待著復仇機會的到來。
可她的人生好像已經……一眼望得了盡頭。
……
椒房殿。
回來的路上,林濃折了一枝紅梅。
枝頭花朵都承了潔白的積雪,映襯著舒然傲立的朵朵紅梅,更顯得冰清玉潔。
蕭承宴的心情沒有被長春宮的事影響,半倚著迎枕,看著她小心翼翼地插瓶,不讓積雪落下:“燒著地龍,屋子里暖和,一會兒就化了。”
林濃輕輕松手,看著微微抖落了一些積雪在暗棕紅的花架上,也很有意境:“化了有化了的樣子可欣賞,越是短暫的,越是讓人愿意把眼神停留呢!”
蕭承宴聽懂她話里的一語雙關。
支著額,盯著她的面容,深邃的眸子很是多情:“那皇后可得多欣賞欣賞朕,朕二十多歲的樣子,可沒幾日了。”
林濃輕睨了他一眼:“臣妾才過了二十歲生辰,這二十幾歲的樣子整還有十年呢!那陛下是打算去欣賞別的十多歲小姑娘了咯?”
突然想起之前的話題。
正欲再問。
蕭承宴過去,把人一步步將她抵在墻上,禁錮在圈起的一小方天地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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