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免她被踩斷手臂,是為大周顏面計。
但善意被人如此作踐,還是讓林濃很不爽。
“本宮在與公主說話,何時輪到你來插嘴?陛下的旨意,豈輪得到你來置喙?別忘了自己是如何從妃位降為答應的。”
“不要以為沈大帥立了功,你就有資格在本宮面前叫囂跋扈,嗯?”
沈仙惠臉色驟變。
明知道南楚公主要謀害自己,還故意當著對方的面羞辱作踐自己,是想告訴對方,自己沒有地位,好慫恿對方來害死自己么!
毒婦!
不得好死!
南楚公主將她的怨毒盡收眼底。
若有所思。
……
離開涼亭。
怡然無語道:“被幽禁了一年多,還當沈氏多少能學聰明點,卻比從前更讓人惡心!主子維護她,她迫不及待在外人面前拆您的臺。”
“眼底全是陰毒小心思,生怕別人沒機會利用她!真是又蠢又壞又沒格局!”
林濃不以為意:“人要么死在算計里,要么在算計里成長,但幽禁只會讓人在怨恨里變得更蠢。本宮同意放她出來,原也不是為了給她改過自新的機會。”
“下個月就是太后的生辰,如今太后病著不能出來,慶賀宴席自然也不辦了,傳本宮懿旨,讓沈氏認真抄經,靜靜心,也是對太后的一點孝心!”
一旁的宮女應聲,立馬就去傳旨了。
怡然扶著她慢慢走在園子里,花香彌漫,被正午的日頭一烘,變得格外濃郁,尤其是梔子花,清洌的香氣有了仿佛刀刃般的鋒利。
“奴婢瞧那南楚公主,野心不小!若是不盡快把她的婚事定下,下一步只怕就是要想辦法爬上陛下的龍床了!”
林濃折了一枝花,在鼻下聞了聞:“不急,先借她的手處理了沈仙惠再說。”
轉腳去了御書房。
汪順見她來,笑著迎上來:“參見娘娘!陛下剛見完大臣,正小憩呢!”
林濃似乎會意了些什么:“說什么了?”
汪順道:“奴婢耳朵里刮過兩句,似乎是兩國和親的事,有人提議讓林三公子迎娶南楚公主,說如此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家親呢!”
林濃眼底閃過冷光。
這可不是和親,這是想要她三兄的性命呢!
“這位大人的腦回路,倒是挺另類的。”
進了御書房。
蕭承宴在暖閣,靠著迎枕,閉著眼睛鎖著眉。
林濃上前,坐在他身側,手指輕輕拂過他的眉心:“大戰勝利,城池接收順利,百姓安居樂業,陛下在愁什么?”
幽淡的沉水香,混合著這個世界清新溫柔的花香,蕭承宴不睜眼也知道是她來了,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口,長長呼出一口氣:“朝堂之上,叛逆余孽還在想盡辦法的活動。”
他說的余孽,不只是秦王父子。
而是二十幾年前那次宮變的發起者,與先帝爭奪皇位直到最后一刻的廢太子蕭珂!
有一個問題,林濃思考了許久,說:“臣妾猜測,蕭珂一定還有血脈在這世上,否則那些人沒了主,何至于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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