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宴把玩著她柔軟的手指:“這個南楚公主不簡單,與六皇子皆為宮婢所出,在楚庭原本毫無地位,卻憑著一手謀算,讓楚王說出‘若她為男兒,儲君就是她’的話來。”
“她對大周將士,對林家懷恨在心,若是放在她在外面,還不知要攪弄出多少事兒來!不若留在宮中,她的一舉一動,才好金屬掌控。”
林濃奇怪地撇他:“等為她選了夫家,還不是要放出去?”
蕭承宴挑眉:“皇后一定有辦法讓她合理的豎著進宮,橫著出宮。”
林濃輕哼,作勢要坐起來:“陛下這話臣妾可聽不懂,臣妾一介弱女子,一向與人為善,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讓她橫著出去?”
蕭承宴把人按住,緊緊禁錮在懷里:“是是是,朕的皇后溫柔敦厚,是朕在擺脫皇后幫朕的忙,讓她合理地橫著出去。這種心懷惡意,又精于算計的異國女子,留在大周絕對是禍患,留不得!”
林濃點頭。
該怎么讓南楚公主合理地橫著出去,且叫南楚那邊說不出話來,她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計劃。
同時也為即將去南楚和親的明月公主感到悲哀。
南楚公主若是死在大周,她在南楚的日子,只怕不會好過。
可她阻止不了和親的推進。
皇族女子的命運,看似尊貴,卻從來身不由己。
“既然陛下吩咐了,臣妾自當盡力。不過臣妾有個請求。”
蕭承宴抱著她,殷勤又親昵:“愿為皇后效力。”
林濃用最溫柔的語調說:“廖老太傅和那個出來出主意的白癡大人,如此為陛下憂心,陛下怎么也得給一點特別的關照吧!不然臣妾晚上都睡不好呢!”
蕭承宴輕笑:“真是記仇!”
林濃挑起帝王的下巴,拇指的指面輕輕摩挲著他的唇邊,表情清純又嫵媚,有勾魂攝魄的魅力:“所以陛下不要得罪或是欺騙臣妾哦,后果很嚴重的!”
蕭承宴將她抱起,大步走向床榻,把人輕輕放下。
“是,絕對不敢。”
……
去南楚和親的人選定下以后,和親的隊伍很快就返程了。
南楚公主與親人分離,此生都不會再有相見的機會,多少有些感慨。
但這份感慨成為了她搞人際關系的武器。
畢竟進了宮的女人,這輩子也不會再有見家人的一日。
這不就是共同話題了么?
短短半個月,就跟后妃宮人相處得十分融洽。
林濃曉得,她這是在打探宮中消息。
更準確的說,是在打探帝王和自己的事,以便她能更精準的算計離間,好創造條件爬上龍床,留在后宮為妃!
奉月以懂得的角度,冷眼看著南楚公主不動聲色的打聽著帝王蹤跡,掐算著時間角度,以一種“偶遇”的姿態翩然出現在他面前,極力的綻放她無處安放的魅力的樣子。
她想,或許是因為欣賞多了主子日常化演技,所以即便這位南楚公主的表演無比精湛且真實,也還是有一種看一出拙劣戲碼的嘲諷之感。
想問問她:你尷不尷尬?
“主子,其實她很清楚,以她異國公主的身份,就算真爬上了陛下的床,也不可能有機會生育子嗣!為什么還要如此削尖了腦袋往后宮里擠?”
林濃站在拐角處,看著南楚公主在絢爛的花叢中翩翩起舞,美麗的面容、柔軟的身段,迎著明媚的陽光,驚若游龍、宛若翩鴻。
不說男子,就是她瞧了也忍不住駐足觀賞,心有驚艷!
“現在不能生,未必以后還是不能生。”